短短几周时间,医院出入好几趟,连病床都躺两次。
柏言回来复工,被科主任拎到办公室,旁敲侧击半小时,暗示今年他们科KPI进度已经严重落后,如果身体状况允许,后面最好能多加加班。
出来时碰到谢时玉,刚刚哄完个因为打针而哭得稀里哗啦小姑娘,袖子上都是眼泪鼻涕,准备回办公室换衣服,“你身体怎样?辰栩说你又住院次?”
柏言揉揉鼻子,心不在焉地回答,“还行,吃点不干净东西,不过血液里没有残留,代谢得很快。”
“那就好,纪睿可抱歉,要不是手上有笔合同走不开,天天说着要回来找你。”
睁开眼,柏言率先挤出个笑,“木头,好渴。”
出声时把自己吓跳,近乎失声喑哑。
庄辰栩看他会儿,起身给他倒杯水,把他扶起来,“有点烫,慢慢喝。”
柏言靠着床头,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入口却是温,是庄辰栩直倒水,在旁边备着。他垂着眼,把水杯递回去,“睡多久?你送来?”
庄辰栩接过水杯,背脊僵硬,“天。”
医院病房白色纱帘被凉风吹起,也吹动病床上人额发。
边陪护男人起身去关窗,顺便在窗边停留会儿,楼下是丛野蔷薇花,开得热烈。
柏言昏睡天才醒,药里有麻痹神经成分,代谢出去需要时间。
醒时候他身边没有人,床边传来阵香味,扭头发现是玻璃瓶子装水,插束蔷薇花。
柏言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就这睁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片纯白天花板。
柏言低下头嗯声。
谢时玉觉得他反应有点不对,“出什事?”
柏言皱起眉,犹豫半天才说,“时玉,问你假如你和你很好朋友在意识不清醒情况下……”
话还没说完,串电话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谢时玉掏出手机,看到上头来电显示,身体放松下来,走到旁,“嗯,在上班。好,知道。有吃饭。晚上见,什都
“哦,”柏言小幅度地点头,然后仰头朝他绽开个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肯定完蛋。”
庄辰栩满面阴沉,眼睛盯着他,手紧紧攥拳,半天才说,“不用。”他转身,从椅背上拿起外套,“你醒,就先走,学校里等会有课,有什事你直接叫护士或者医生。”
“好。”
人走,病房空下来。
柏言坐会儿,倒头睡下去,用枕头蒙住自己头。
他尝试动下身体,发现腰很疼,身体没有力气。
门外传来熟悉男声还有略苍老医生声音,是在交谈患者情况。
柏言又闭上眼,干脆开始装睡。
门打开又关上,有人进来。椅子在地上挪下,在身边坐下。
柏言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视线,还是样冷淡没有温度,没来由地,他觉得自己被盯得快烧起来,躺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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