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还是没意识,额前头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仰高头,睁大黑色眼睛看着他,双眼皮被撑得很开,两颗眼珠像黑色琉璃珠子样浑圆透亮,瞳孔是浅色,又密又长睫毛上挂滴汗,颤巍巍地落不下来。
庄辰栩看着他怔怔,拇指在颧骨上缓缓摩挲,又低下头亲他下。
开二十多分钟,才到医院。
庄辰栩付钱,扶着柏言下车。
柏言完全站不住,腿是软,没有庄辰栩扶着,能立马摔地上。烧得嘴唇干裂,就算被亲很多次,也没有多少好转。
司机通过后视镜扫眼后排落座两人,又看到上车地点酒吧,见怪不怪地嚼着嘴里槟榔,“去哪啊?最近酒店就在街尾,还是收起步价哈。”
庄辰栩平复着呼吸,说,“去最近医院。”
“那估计要二十几分钟。”
“嗯。”
嚯,碰到个柳下惠。
模糊地发出声音,很习惯地迎合上去。
每次偷偷趁人不清醒时候吻他,都能得到回应,身体已经成本能反应。
庄辰栩熟练地和他亲吻,会很轻地用牙齿咬他嘴唇和舌头,再用舌头舔过被咬地方,偶尔含着块软肉磨蹭,勾人不住吸气。
气息也是清凉,能驱散内里燥热。
柏言被吻很舒服,仰着头,腰被搂着,腰部往下都是酥,喉咙小声地发出咕噜噜声音,喉结不时地滚动,往下吞咽。
庄辰栩干脆把他抱起来,往医院里走,去急诊科挂号。结果刚刚三环路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前面排抢救伤员,急诊科忙得天翻地覆,到处都是流血哀嚎伤病患,护士医生跑得脚不沾地,还有几个抱着孩子看病家长,因为没有人照顾,怒火冲天地在骂人。
庄辰
司机没再多问,脚油门起步,出租车就飞出去。
路上,柏言还在难受地乱动,出租车里空间小,那点酒味就更明显,闷热空气好像要烧起来。
庄辰栩又低下头亲他几下,每次亲完他会好点,安静会儿,只是过会儿又故态复萌,憋十来分钟憋得疼,开始难受地掉眼泪。
庄辰栩伸手抹他眼泪,被人蹭着掌心,结结巴巴地说,“木……木头,难受……”
庄辰栩合拢手指,“这次知道是谁?”
偶尔会停下来呼吸下,而每当这个时候,柏言总会因为难受而主动在庄辰栩身上磨蹭,灼热气息喷在耳根,头发抵着肩,被弄得团乱。
两个人黏在酒吧门口吻很久,才气息散乱地分开。
柏言脸颊通红,目光迷离,嘴唇有些湿润,身体软软地依靠在庄辰栩身上。他糊里糊涂,还在伸手无意识地到处摩挲。
庄辰栩把他作乱两只手抓住,合拢在起。庄辰栩脸上也很红,红到耳朵根,嘴唇甚至被咬破,却没有在渗血,伤口处反而泛白,眼神是清醒。
他只手抓着柏言手,只手搂着他腰,艰难地叫停辆出租车,把人往里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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