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不依不饶圈住他,偏头亲亲他侧脸,“好阿姜,这都多少日子,还个好脸色都不给?”
姜善看他眼,“不是你说,想怎样就怎样。”
“话是这说,可你也不能不让近身不是?”端献咬住姜善耳朵,不住厮磨,说出话含含糊糊。
但是姜善听清,脸颊腾就红,他把端献推开,“你好烦呐!”
姜善起身,进内殿换衣服去。端献倚着妆台,看螺钿小盒里口脂。
姜善看去,只见块通透白玉雕刻成鸾鸟状,镶嵌在金累丝底托里,四面圈牡丹花,花心嵌着石榴籽似红宝石。
他兴致缺缺点点头,宫人立即将这对掩鬓拣出来,簪到凤冠两侧。
身为皇后,姜善每天要在妆台前消磨去两个时辰。
今日适逢十五,命妇入宫拜见皇后。放在以前,宫里没有皇后,也省这套规矩。自封姜善为后,端献就格外喜欢这个活动,不仅衣裳首饰都要自己亲自看过,还不厌其烦看着姜善梳妆。
这像是端献种炫耀心思,炫耀自己有媳妇儿,也炫耀自己媳妇儿漂亮。
外头飘起雪花,静悄悄。屋内地平上摆放着黄铜炭盆,红萝炭点烟气儿都没有,反倒熏蒸屋内香气馥郁。
内殿帘子动动,十几个宫人走进殿内,动作整齐,点声儿都没有。不多时,内殿帘子被拉开,姜善穿着寝衣走出来。
他刚梳洗好,端献也下朝,换身常服,歪在妆台边绣龙椅上,看姜善梳妆。
妆台边上摆着各样果品茶点,姜善坐在镜前,身后四个挽发宫女。
其中个捧来个金嵌宝珠花钗凤冠,凤冠当中只金累丝镶宝大凤,四面五只小凤,各衔串东珠,底下圈簇簇金钿花,华贵不已。
过不多时姜善出来,他穿着宝蓝色宫装,外头穿件织金褙子,绣着八蕊牡丹花。深青色霞帔绣着织金云霞龙凤纹,霞帔底下坠着珍珠玛瑙相间坠子,行动之间随着衣袂摆动。
端献上下打量姜善,看着看着就笑。他冲姜善伸出手,姜善警惕
云鬓梳理完毕,端献起身,取对梅花东珠耳铛,亲自给姜善戴上。
镜中姜善微微低着眉,他生清秀,做女子打扮时候并不觉得突兀,反而另有种风情。
端献看着看着,手就顺着姜善脖颈伸进寝衣里。
四下里宫人都低着头,不敢听不敢看。
姜善啧声,拍开端献手,不耐烦道:“走开。”
姜善点点头,宫女便把凤冠戴到姜善头上。
这时候,宫人捧来人参汤,杏仁酥酪,鹿乳牛奶糕之类。
端献捻牛奶糕来吃,姜善要那碗杏仁酥酪。
“外面冷不冷?”姜善隔着窗户,看不分明。
“下雪,但是没起风,倒也不算冷。”端献冲着捧着首饰宫人招招手,宫人上前,端献挑拣番,拿对金累丝镶玉嵌宝牡丹掩鬓,道:“戴这个,这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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