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什?”
三秋便道:“当日尚意诚外出交际,是太常寺卿家孙儿满月酒,尚意诚身为太常寺寺丞,去往赴宴实属正常。在尚意诚那桌,坐都是他同僚,其中位也就是送尚意诚回家,发现观音像那位,前几日搬家,换去座三进大宅院,近来很是春风得意。前日拿他,还不等细审,他就在狱中自尽。”
姜善皱起眉,若单单是挑拨离间也还罢,可是能使个*员在狱中z.sha,这就不太是寻常人所为。
姜善思虑片刻,又道:“观音像源头出在宫里,宫里人查吗?”
三秋看看姜善,道:“论理,宫人赏罚刑事都由司礼监负责,不如师父您受累亲自去查
小丫头回过神,道:“大人手可真好看。”
姜善目光落在自己双手上,养尊处优这几年,姜善从头到尾哪怕头发丝儿都是精致得不能再精致,逞论这双颇得端献偏爱手。
这样双手,白皙柔软不让处子,手腕上还带着三两只镯子,随着姜善动作相互碰撞,声如碎玉裂帛。
坊间传闻姜厂公奢靡,穿戴艳丽,其实这些都是端献喜欢。端献喜欢姜善打扮漂漂亮亮,姜善随着他,二年也养成习惯,耳扣,镯子,纽扣之类轮换着带,在人前也不避讳,所以才传出这些名声。
说起镯子,姜善又想起那对血玉镯子,他眉头皱起来,将手腕上几个细银镯子褪下来,叫小丫头收好。
雨还在下,天早早就很黑。卧房中灯火通明,窗户紧闭着,听得到雨打芭蕉声音。这场雨下很久,不知道什时候会停。
姜善从宫中回来,衣裳几乎淋透。下人们忙忙伺候姜善沐浴,换衣裳坐在罗汉榻上。他身边,个年岁不大小丫鬟用布巾包着姜善头发,放在熏炉上蒸干。
屋外雨声作响,屋内却静谧不已。姜善个人对着灯,也不说话只是发呆。
“呀。”小丫头低低叫声。
姜善偏偏头,只见小丫头捧着姜善长发,乌鸦鸦头发里,根白头发尤其明显。
“厂公,三秋大人到。”外头有人喊。
“叫他进来。”姜善抹把脸,那边三秋走进来,叫声,“师父。”
姜善坐在罗汉床上,穿着广袖长衫,缎子样头发随意披散着,倒衬出他面色苍白。
姜善并不啰嗦,直接问道:“尚意诚事是锦衣卫查,还是你去查?”
三秋谨慎回道:“陛下命来查这件事。”
小丫头偷着眼看姜善,姜善将头发拢在侧,伸手揪下那根白头发。
小丫头声音小小,“白头发不能拔,拔根长十根,会越长越多。”
姜善看她眼,道:“无稽之谈罢。”
姜善拢拢头发,自己用檀木梳子点点梳。小丫头羡慕看着姜善双手,他双手纤长,骨节鲜明而恰到好处,同黑色头发放在起,仿佛是莹润玉石般。
“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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