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过头来看他,风雪里只有他眉眼是清晰。姜善恍然发觉这个情形很熟悉,如旧日时光。
作者有话说:下章就进宫廷篇章,可能需要理理大纲以及求收藏求评论求海星啦
姜善想走上前去,但是人群太拥挤,不住将他往后挤。姜善离云献越来越远,到最后几乎看不清楚他脸。
等姜善从梦中醒来,他已经浑身被汗湿透。窗户没有关,外头下起雨。姜善站在窗户边,站就站整夜。
他从来没有这清醒认识到什叫夺位之争。
没过多久,就听见燕王被贬谪消息,他这贬,直接贬去封地。在这个档口,就藩意味着失去即位资格。这下子,太子之位几乎铁板钉钉是齐王。
转眼入冬,不知怎,齐王忽然发动宫变。姜善闻说惊讶不已,陛下已然年老,难道齐王连这点日子也等不得?
也得退得掉才行。”陆商话就说到这里,他转而问姜善,“你为什不离开京城?”
姜善愣,“为什要离开京城?”
“当然是为自保,”陆商道:“他若成功,皆大欢喜,他若失败,们这些人都要跟着他起送命。你现在算是置身事外那个,自然能活个是个。”
姜善面色微敛,“倒希望能跟他起送命。”
回去那天晚上,姜善做个梦。他走在长街上,人群都往个方向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跟着人群块走。
宫变被陆商带兵剿灭,齐王当场被杀,死时候就在陛下眼前,血都溅在陛下脸上。陛下吓晕过去,醒来之后便下旨,立新妃子肚子里还没出生孩子为太子,眼下,国舅监国。
姜善知道,切已经尘埃落定。
那天下着雪,姜善从沈难那里回来,他没坐马车,自己走回来。天已经昏暗,姜善身上穿还是旧年云献给他那件狐裘,迎着漫天雪珠子,眼睫都染上层霜雪。回来路上,瞧见谁家房檐伸出枝好梅花。姜善起玩心,悄悄折下枝,揣在怀里快些跑开。等跑出那条巷子,他才把梅花拿出来,握在手中,边走边看。
走到自家门前,忽然看见门口站着个人,长身玉立,举世无双。
隔着好几步,姜善便停下。
原来他们去是午门。
姜善站在刑场旁边,上头乌泱泱跪很多人,怕是要比底下站人还多。那边已经开始斩首,人个接个死去,鲜血流满地都是。
为首是熟面孔,有陆商,有慕容浥,还有云献。
陆商冲着死去人嘶喊,那是他家人,那些是他们不能失败原因。
云献身着囚服跪在太阳下,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姜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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