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竟然会在大狱里修间自己休憩书房。
云献顾不得这多,他将姜善放在床上,将炭盆都围在床边,端温水来给姜善擦身,又倒热茶小心喂给姜善。
看着他来来回回忙碌,陆商只是站在边不说话。直等到姜善面色恢复正常,云献才长长呼出口气。
他坐在床边,理理姜善头发,眼中情绪复杂。
身后,陆商慢条斯理抽出长剑,架在云献脖子上。
“或许,”陆商声音淡淡,“这也是给你后路,只要你想交代,立刻就能救你。”
姜善看他眼,低下头,再不说话。
陆商也无所谓,起身离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在姜善失去意识前刻,他看到个朝他匆忙过来身影。
大牢又冷又湿,云献碰碰姜善手,冷几乎像是个死人。他将姜善从刑架上放下来,快速将他身上湿衣服扒掉,用自己大氅将他整个裹起来。
夜已深,寒风呼啸起来,不知什时候又飘起小雪,像是天地之间蒙上层白纱。
姜善被绑在刑架上,旁边两面墙摆满各种各样刑具。陆商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漫不经心盯着姜善。姜善低着头,看起来那温驯,却从始至终言不发。
边锦衣卫过来回话,问先上哪种刑。
陆商说什,那边个人灭火,另个人提半桶雪回来。提雪人走到姜善身边,撮些雪塞进姜善衣服里。
本来就被冻手脚冰凉姜善立刻打个激灵,化雪渗进衣服里,贴着肌肤,冻姜善不住颤抖。
“奉陛下旨意,捉拿谋逆反贼端献,若反抗,立斩之。”
云献回头看
陆商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怀抱着姜善云献,道:“果然是你。”
云献不住摩挲姜善,那双他平日里暖又暖手,眼下却如何都暖不热。
陆商眼中有些讶异,他可从没见过这位太孙这种模样。
“可以任你处置,前提是他得活着。”云献眸光沉沉,若有把剑在他手中,陆商毫不怀疑他会过来杀自己。
陆商挑挑眉,示意云献跟上。走会儿,陆商推开间屋子门,看去,里头有床有榻,像是陆商自己休息地方。
做完这些事,那两个锦衣卫退下,留下陆商好整以暇看着姜善。
衣服里雪很快就被姜善暖成水,厚重棉衣也变得湿哒哒,刻不停在撷取姜善体温。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姜善无法抵抗,无从逃离。
“人在这种这冷时候,最多活不过两个时辰。”陆商道:“你即便是死,还要忍受两个时辰折磨。”
姜善冻嘴唇发紫,他看向陆商,道:“什都不知道。”
陆商淡淡看他眼,似乎不指望真能从他嘴里说出什来。他这副态度又跟之前不样。姜善用他快冻住脑袋想会儿,道:“你用这种方法慢慢折磨,难不成是觉得有人会来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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