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利奥波德博物馆观景台现在似乎还没有建好,但在沈苫他们这个时候是已经建好啦。
但他不是这个意思。
沈苫在玻璃上用指尖写下自己名字,顿顿,将手收回到身后,转头看向秦峥,弯弯眼睛:“希望能少吃半苦。”
“希望”后面,常常跟着各种美好祝愿,但今天却被他们两个前后地用来打哑谜。
几句话交锋,不带任何刀剑,雪和茅草,个能倾轧山峰,个野火烧不尽,二者从未被放在任何舞台相争,方才也只是短暂地相会,而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场辩题不清论会,谁也劝服不谁。
可意外是,这次竟然是秦峥先低下尊贵头颅。
他们两个在哥本哈根转机,临时订下各种行程,酒店位置不易寻找,出租车载着他们兜兜转转,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去后,将他们送到最初被忽略掉不起眼角落。秦峥意外绅士,在请示过沈苫意见后,有史以来第次为他们两个订不同两间客房,并且把可以看到多瑙河那间让给沈苫。
陌生又新奇——当和秦峥背对背站在走廊上、即将用房卡刷开门锁却被人叫住时,沈苫就是这感觉。
——沈苫。
——什?
——晚安。
市中心。
秦峥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你总扯洋文,教你个中文成语。”
沈苫笑笑:“少爷赐教。”
秦峥像他刚才说“Ewiggestrigen”时样认真咬字:“蝉不知雪。”
知夏天生,秋天死,看不到雪。
“希望你能允许等会儿在普拉特游乐场请你吃根棉花糖。”
二少爷面无表情、本正经地向他委婉竖起自己暂时投降小白旗。
沈苫没忍住笑出来:“Withpleasure,yourmajesty.”
不小心又扯洋文。
沈苫贴近秦峥耳畔,用他们共同母语重新回答遍:“是说,荣幸之至,陛下。”
竟然只是晚安。
好在,只是晚安。
“你知道为什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吗?”沈苫回过神来,笑着问秦峥。
嘉映嘉映,每个字都是好寓意。
而苫,是指用茅草编成覆盖物,草帘子,草垫子,得来容易,无人怜惜。
沈苫想片刻便懂:“你说见闻不广?”
秦峥轻轻摇头,在远处霍夫堡皇宫剪影中转过头与沈苫对视,深色眼眸光很平静。
“希望你能看到雪。”他说。
沈苫迟缓地眨下眼,忽然语塞。
他想起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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