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眨眨眼,又有泪水落下,才发现是自己哭。
有枯黄梧桐叶飘落在他眼前,叶片枯脆,纹路凸起,已经耗尽生机。风吹过他脸颊,凛冽得像刀子,沈清野看着眼前贫瘠切,有些发怔。
很奇怪地,他突然想起奚闻曾经和他走在酒店走廊时对话,奚闻问他,你喜欢红色花吗?
——送人话,红色不能送火鹤,有苦恋意思,最经典还是玫瑰,送你玫瑰好不好?
送你玫瑰,你收下,就重新爱好不好?
“所以你面对他时,要好好想想,他是因为什而喜欢你。想想他从前做那些事,究竟值不值得?他回来以后对你好,又有多少是出自真心?”
“而你对他有感觉,是因为习惯他对你奔赴与执着吗?如果他不爱你,你还愿不愿意坚持下去?”
沈清野从看守所里出来,
手机震震,收到条新消息。
他低头看去,是杜夏发来——奚闻醒。
,那些人将老师抓起来,是那愚昧无知。真理路上,总要有牺牲,总会有坎坷,总会有曲折,但只要能成功,其他切付出都不重要。”
“可没想到杜夏会心慈手软,宁可留个疯子,个定时炸弹,也舍不得让给他做手术。但计划这久,怎能功亏篑?偷偷给他做脑部微创,植入阻隔片,可以降低他情绪反应。就好像把人剥夺味觉、嗅觉样,功能没有受阻,但不会再有任何触动。”
沈清野瞳孔收缩,所以这就是这段时间奚闻怪异行为原因。他好像被放在玻璃罩子里,什都感受不到。
“效果还不错不是吗?简直就是医学创举,他像个正常人样醒过来,如果不是受到你刺激,他永远会是最完美杰作。”
沈清野再也没法听下去,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剧烈噪音,额前青筋猛跳,他捏紧拳头,厌恶至极,“你真是个疯子。”
跨下级台阶,沈清野突然脚步踉跄下,险些绊倒。
他站在路边。冬日午后,天上丝毫没有阳光,阴沉沉,云层厚重,好像棉被将人裹在其中,闷得厉害。
沈清野慢慢弯下腰撑着膝盖,呼出气息在冷空气中凝作白雾然后消散。
天很冷,他却发热汗,喘息粗重。
沥青路面上,落下几滴水渍,打湿成深色片。
他转身想走,叶永言却突然叫住他。
沈清野转过来,看见他意味深长地笑,叶永言说,“其实之前跟随老师参与过对冯晴治疗,那时候就发现冯晴其实是个很冷血人,她对奚云可能也没那大喜欢,只是奚云刺激她精神弱点,才导致病发。”
“所以为防止奚闻症状能够持续下去,不至于被几个三脚猫医生压压就掩盖,给他潜意识里放个心理暗示。”
叶永言咧着嘴,“让他相信,他真很爱你,不计切,义无反顾。”
沈清野愕然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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