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目光深沉,眼底隐现寒意。他从眼前这个外表文雅男人眼里看出走向歧途偏执和疯狂,便不动声色地问,“所以呢?奚闻也是生来就这样,还是你对他做什?”
叶永言动动眼珠,“你说奚闻?不不,他没那糟,他站在悬崖边上,但还差那点点,才会掉下去。”他猛地凑近靠前,要不是有桌子隔着,脸几乎要贴上沈清野,“所以就需要人推他把。”
沈清野下意识地后退,但只是退缩片刻,又慢慢地坐回去,毫不避讳地抬头直视叶永言凑近目光,并无怯意,“所以你把他推下去?”
叶永言被他眼神震慑下,片刻后咧开嘴笑笑,“吗?怎会是呢?是医生啊,治病救人才是专长,这双手只应该救人而不是杀人。”
“那是谁?”
让他这念念不忘人是什样。”
沈清野眉蹙得更紧,“发病?什意思?”
叶永言挑挑眉,略讶异,“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又为什要来找呢?”
沈清野冷冷说,“是杜夏让来。”
“他让你来你就来,原来你这听杜夏话啊,还是说他也用什威胁你?”叶永言自说自话地笑起来,笑够才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是奚闻精神科医生,他在法国时候,如果没有,可能现在已经死。”
叶永言退后点,哈哈大笑起来,“是你啊,从来只有你才能做得到啊。”
“让他爱上你,就好像他母亲样,会因为爱人而发疯。”
沈清野盯着他,“?”
叶永言歪歪头,“是你啊,他哭泣时候叫永远是你名字,好像你会来救他样,但没有,你成他心中最大魇。他愧疚于自己害你,自己折磨自己,他把自己生活过得团糟,还把杜夏当作好人,请他好好照顾你,每次通话时都会问你情
“为什这说?”
叶永言用手指画着桌面木纹,眼皮撩起,“因为,他快疯,抑郁发狂,拿头往墙上撞,住地方墙壁都是用软垫裹起来。洗个澡,能把镜子给砸碎,满手都是血。早上晨跑,没有人让他停下来,可能会直跑到死。他控制不自己,”叶永言顿顿,抬手比比脑子,“他这里坏掉,像他妈妈样。”
沈清野呼吸滞,想到奚闻曾带他去过关着冯晴疗养院,忍不住追问,“是因为遗传吗?”
叶永言说,“当然,他直是最好病历,精神疾病和大脑器质性病变关系,和基因遗传联系。总有人爱将其单纯地归咎为心理因素,却不愿意承认这是种生理疾病,好像这能治得好样,却不知道有部分人他们从出生起就腐化,烂掉。”
“不是他们太脆弱,不够坚强,别人能做到他们做不到,而是他们生来就和别人不样。想要恢复正常,就得人为干涉,手术纠正。老师和在这上面献出辈子,只差最后步,个成功案例,才算得到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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