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另类,医生抬头看他眼,发现他皱着眉,面颊肌肉紧绷着,好像在什情绪中不断挣扎,手中笔撂回桌子上,试探着问:“如果你愿意,能告诉为什吗?们可以聊些感情生活,对你解自己和伴侣都会有帮助。”
程声看着她眼睛,那是双值得信赖眼睛,他才发现自己倾诉欲这样强烈,获救样对着医生猛点头,不等对面反应就自顾自讲起自己感情生活来:“是个同性恋,自己从前不知道,遇到现在伴侣后才知道。”
这句话结束,他看到对面医生明显波动眼神,低下头笑,“还是个罪人。”
医生并未打断程声,只是认真地看向他,他放在膝盖上手攥着另只手,好像很紧张似,说出话也有些颤抖,但医生看得出他已经尽力,字字往外放,音咬得奇准,好像把这次谈话当作救命稻草似。
“们认识十年,第次见到他时他只是座小城里普通高中生,他们那个地方污染严重,到处是厂房,天是灰,连朵云都没有,跟首都天壤之别。那里人不是进工厂就是进煤矿,每个人都灰头土脸,只有很少人有能力出来念书,他就是很少很少那撮人,收拾得干净,衣服上有香皂香味。对他很好奇,因为那时叛逆又狂妄,那种叛逆像吃饱以后饭后甜点,又腻又虚,遇到他那样实实在在人就要露怯,要土崩瓦解。还记得那时候他总穿件宽松t恤,要骑着摩托给别人家修东西,要站在路边抽烟。他从不主动找说话,眼睛却总若有若无扫过,他好像看过文艺片男主角,沉默寡言,永远副很多心事模样。以前从未遇到过爱情,更不知道和姑娘拥抱接吻是什感受,猜姑娘大多温柔,但他不样,他比高,能主导,在性方面游刃有余,坐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袖口淡淡烟味和香皂味,然后们接吻,他把按在床上,从上往下看,眼里全是他。遇到他疯,恨不得轰轰烈烈燃烧遍,燃成灰烬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讲到张沉,程声难以控制自己表情,他温柔地笑,对面直观察他医生也跟着笑。程声还讲他们之间乌龙,讲他自己做过错事,他胳膊小幅度颤抖,喉咙口干涩,从那里吐出话好像也蒙层沙砾粉尘似,他说:“很爱他,但爱对他来说全是错和罪,直在伤害他和他家人,他妈妈死有半责任,他在后来生活中被侮辱全是责任。他没有怪,他说他忘记,但忘不,他说原谅,但没办法原谅自己,伤害他,但没法解决这些伤害遗留伤口,只能变本加厉伤害自己。做过错事永远不会因为原谅而消失不是吗?”程声顿顿,挤出个不伦不类笑,问对面医生:“您明白吗?”
医生点点头,再次开口却还是劝告程声:“你应该试着和自己伴侣交流,没有他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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