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恐怕永远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程声仍旧低着头,几根手指蜷着,不断在自己腿上来回磨蹭,他并不回应医生建议,反而等刚刚激动情绪缓下来便迅速转换到另个话题:“换药不影响工作吧?”
对面医生把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强迫他直面刚刚话,只是停停,之后她拿起程声病例,继续说起他治疗方案:“最好考虑休息段时间,等情况好转再继续找工作。”
“不行。”程声说:“有个公司,合伙人不是中国人,公司注册时手续全落在身上,而且们目前正在上升阶段,每天有无数件事等处理,根本没办法走开。”
医生又说:“换药之后可能会出现明显副作用,犯困、恶心、难以集中注意力等等,这种状态下勉强开展工作非常困难,建议你和你合伙人商量商量,想个折中解决办法。”
程声刚想说什,就听医生继续道:“你目前情况最好入院治疗段时间,更安全稳妥。”
从医院出来时天渐渐暗下来,程声没有回家,他带着自己诊断报告走进家咖啡馆,向前台点杯冰美式,多加两个浓度。
前台是个潇洒姑娘,听到这人不止在大晚上点美式还要往里加浓度时暗暗抬头看他眼。程声没有察觉,接过咖啡转身找到处靠窗位置坐下,窗外还在下雪,很小,刚落在地面就融成水,程声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雪,他鼻尖被玻璃挤压得有些变形,嘴边轻声哼着张沉入侵他电脑那天送给他曲子。
咖啡店桌子上摆着张诊断书,医院抬头标题下第行是日期:2007年12月28日,第二行是临床诊断:双相情感障碍,目前为非精神病性症状重度抑郁发作。
直到天彻底黑透程声才把眼睛从窗外雪转移回咖啡店内,拿出手机给张沉发去条短信:公司出些问题,你提前辞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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