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雪第八天,冬至前五天,付驰延带着药剂和相关医师来到医院。
此时床上时今仅仅只有力气对他笑
“你去哪,就去哪。”
“不……”
“不会再抛下你,请你也不要抛下。”
……
大雪过后,很快就是冬至。
大雪那天,时今在睡足足19个小时后终于醒来。
“醒?”傅迟深第时间开口,他喉咙沙哑,傅迟深满脸青茬、满眼红血丝。
“嗯……你没睡吗?”
“睡。”
“嗯。”
床头铃声响起,护士准时来给时今打针。
“你上次提取细胞是提取多少呀,这久还有针……”
“S级基因,强大,所以用很少就可以。”
傅迟深面不改色地撒着慌,而床上时今轻轻点点头,呼吸忽然平缓下去。
时今睡着。
不是吗?”
大约是傅迟深忧虑日渐难掩,时今都忍不住开口安慰他:“已经活很久。”
“……你这话怎说。”傅迟深无奈,却已经没力气去调侃时今不恰当表达方式,“久?怎会久呢……时今。”
傅迟深这话像是声叹息,像是最无可奈何认命。
“吃东西吧。”傅迟深转移话题,“这补品真难吃,难为你吃那久。”
时今很快连说话力气都没有,器官衰竭让他感到疼痛,夜晚需要吃止痛药才能入眠。
或许医生说对,能在睡梦中离开,已经是幸事。
傅迟深不记得自己已经第几次在电话里和付驰延吵架,他从来没发现年轻自己是那样倔、那样无可救药。
“付驰延,下周就是冬至!你他.妈到底回不回……”
“成功。”付驰延声音难得地颤抖,“人体实验两位患者都开始康复。”
“……”
房间里安静会儿,时今没说话,只是眼捷掀起又垂下,纤长睫毛宛如轻轻扇动翅膀蝶。
就在傅迟深以为时今又要睡着时,时今忽然开口:“你以后……有打算吗?”
这话问得很是委婉,傅迟深却立马听懂其中含义。
因为太过突然,Alpha怔愣片刻,随后才坚定地回答:
最近时今总是这样,聊着聊着就睡着。
最开始打针之后还能清醒两个小时,而现在不过刚打完针三十分钟,时今竟然就控制不住地睡。
最后治疗方法已经没用-
时今睡时间越来越长,傅迟深时常怕他睡不醒,医生却安慰能在睡梦中离开也是幸福。
傅迟深差点儿和那医生打架,而付驰延……还是没回来。
傅迟深最近瘦得厉害,所以也跟着时今吃补品。
时今以为对方是太焦虑导致,殊不知这段时间傅迟深已经再次、并且多次提取体内各处细胞,其剂量大大超过相关规定,最后是熟人都不肯帮他,才停止抽取。
他只希望时今能活得久些,再久些。
“其实还好啦,也没那难吃。”时今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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