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那天,傅迟深给付驰延打电话:“陪陪时今。”
“第二批药已经投入实验。”
“就算实验成功那也在冬至之后!”
“……”
“到时候可别怪没提醒你,你连时今最后……算。”傅迟深说,“可能这就是命吧,重来几次也样。”-
“你别……”
待时今和付驰延聊得差不多,傅迟深才问时今讨通讯器到屋外去。
“药怎样?”傅迟深开门见山。
“在做动物实验,顺利话下周进行志愿者人体实验。”
若是放在以往,听到快要投入人体实验,傅迟深说不定会高兴高兴,可如今……傅迟深都不记得自己手下那些研究所是做几次人体实验。
傅迟深顷刻间眉毛高高挑起,副不悦模样:“要是付驰延,你会对他说谢谢吗?”
“当然会。”时今哭笑不得,“抽取那些东西很辛苦啊……总不能因为是亲密关系,就不心存感激吧。”
“……”
时今说也挺有道理。
傅迟深不再说话,只伸手揉揉Omega细软发丝。
景伤情,疗养院重症院子里都种着大片常青晶体植物,配合着或红或黄、不会随着季节凋零晶体花,仿佛奇异春天景色。
而与这梦幻般生机勃勃景色相反,院子里人们无不是虚弱,他们或站或坐,都格外沉默。
在这些人中,时今大概是状态最好。
秋日阳光落在他挺翘鼻尖上,肌肤宛若新瓷般透白,仔细看去还可以看到肌肤下隐隐透出几分红色。
若不是因为坐着轮椅,时今恐怕只会被误认为是身材太过纤瘦少年人。
“相比上世,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很好,
“太慢。”傅迟深说,“马上要冬天。”
……
付驰延药止步于人体实验,那药不至死,但也没什用,最终宣告研发失败。
而时不待人,时今病情在有Alpha细胞提取物情况下虽然延缓恶化,但在立冬之后,他也如同院子里其他病人样卧床不起,连坐上轮椅都成奢侈事。
“差不多就回来吧。”
“那也谢谢你,今今。”-
大约第二天下午,时今接到付驰延视讯电话。
最开始付驰延保持着每天个电话频率,到后来就是两三天才打个,时今从不问丈夫进度如何,但也能从丈夫越来越邋遢形象看出,付驰延大概在抓紧每分每秒努力。
“你别把自己累垮。”时今叮嘱,“注意休息。”
“没关系,A.级基因Alpha可以连续15天不睡觉,早就有人做过实验。”
轮椅在花园中央停下,时今眯着眼享受太阳温暖照射。
傅迟深落目在Omega透红脸颊,几分感慨开口:“那些细胞还有些作用,你脸色终于好看些。”
“嗯?嗯。”时今点点头,嘴角牵些笑意,如实告知,“也觉得用针剂以后舒服多。”
“你好就行。”
“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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