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点头，窝进杏子红绫被中，不多时便睡熟
。
他是被半夜
雷声吵醒，窗户被风刮摇摇晃晃，猛地撞上窗棂发出很刺耳
声响。外头电闪雷鸣，明川虽看不见，但听得到雷声劈开天幕声音，大雨随之而落下，噼里啪啦像是石头砸下来似。
“萧随？”明川叫声，但是没有回应。无边黑暗里，明川只剩自己个人。
萧随道：“人眼睛看不见时候，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你嗅觉定比平时敏感，这里有好些香料，你看着调香玩吧。”
“好哦。”明川有新玩意儿，全身心投入进去，差不多要忘掉他眼睛看不见这件事。
忽然萧随起身，明川听见动静，立刻看向他。
萧随道：“
去把花都晒起来。”
“跟你起。”明川起身，萧随让他拽着自己衣袖。明川听话跟在萧随后头，亦步亦趋。
“这是药，不是拿来给你玩。”萧随不让他动，过会儿问道：“会调香吗？”
明川点点头。
萧随便道：“你在这里等会儿。”
他好像走进屋里去，明川能听得到，他平日里就连走路都会发出很大声响。
很快萧随就回来，他把很多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拿其中罐递给明川，问道：“闻闻这是什
？”
开心。
“你先玩会儿吧，玩够把这些花瓣都晒起来。”萧随在明川身边坐下。
“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孩子，才不喜欢玩花呢！”明川十分不舍把花放下。
萧随却道：“没有那条律法规定只有小孩儿和女子才能玩花，昔年那些才子名士还以簪花为美呢。”
他手里在做什，发出些声响。
采这些花晒这些花就差不多用下午，明川虽没做什，也跟在萧随屁股后头转悠，走腿都酸。
夜间，萧随给明川洗脚，回身将窗户关上。
“别关呀。”明川道：“开着窗户能闻见外面花香。”
萧随摆弄那些花瓣染身花香，明川闻着花香，心里就觉得很踏实。
萧随之后重新把窗户打开。临睡之前，他又给明川换回药。换好药后萧随抚抚明川鬓发，道：“睡吧。”
明川闻闻，道：“檀香。”
“这个呢？”
“苏合香。”
“这个呢？”
明川不愿意，“又不是狗，你干嘛老让闻呢？”
明川听见，问道：“你在做什？”
“研磨药材。”萧随道：“你药快用完。”
明川便问：“那快好吗？”
萧随沉默片刻，道：“还需要段时间。”
“哦。”明川情绪有些低落，不过片刻，他又重新振作起来，道：“来研吧，好歹是自己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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