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傍晚七点,裘榆看清楚时间后忽地从床上腾起,跌撞闯出卧室。
家里片昏暗,裘禧不知道什时候出门。
裘榆疾步寻去阳台,对面二楼窗帘没有拉开,灯也未亮。
他松口气。
雨还没停,势头变小。
裘榆确定本就确定事,起身离开。
她猛地转头,骨头咔咔响:“她不是喜欢你吧!”
裘榆十分肯定地掷下否定词:“不是。”
趁五块钱还热乎,他关卧室门之前继续剥削劳动人民剩余价值:“睡会儿,六点叫。”
裘禧撇撇嘴,握着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
人家兄妹俩随时可以对教学,加个外人进去还不明显吗?”
“妈也叫去?”
“怎可能,她才懒得和你找架吵。”
“但袁茶今天让也加进去。”
裘禧弹起来:“你啥时候和她这熟?”
但俗人信奉俗话,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她用木杆把地上裤子挑起来放去阳台塑料盆里,烧出半壶热水灌进去,加倒瓶盖洗衣粉。
杆子扔,搓搓手回去客厅。
等她把切慢吞吞地做完,裘榆已经换身清爽衣物,顶着头湿发从卫生间里出来。
裘禧盯着电视:“饭菜端去厨房,纱罩下面。”
门内窸窸窣窣摸索阵,亮耳拖鞋声响起来,裘禧拉开门:“求求您,下次自己带钥匙好吗。”
“好。”
裘榆风风火火从裘禧身边掠过,她纵纵鼻子。
“哥,为什身上股骚味?”
卫生间门开道缝,裘榆把牛仔裤丢出来。
裘榆打个哈欠,懒散地站着,上半身趴在阳台护栏上。
橘子味儿洗衣粉也盖不住角落盆中鸡味腥臭,他无甚在意,默然地望向街口。
斜风细雨,挂在空中,结成张雾蒙蒙白网;落到草地里,屋檐上,摇身变为千千万万虫。
淅淅沥沥声响,是它们在分食天地。
裘榆直觉得,雨
狂浪样涌来热,吞噬人意志,使之昏沉疲软。
裘榆被窗台上滴滴答答雨声吵醒。
想起床,手上虚虚地握下拳,圈不实,力气被梦魇夺走。
西边还挂着夕阳,和雨共存,天色尚明。
他神志混沌,恍惚地重新阖上眼。
“没熟过。”
裘禧狐疑:“那你和袁木哥搭上交情?”
裘榆觑她,听起来,袁木和搭上交情他很亏吗。
裘榆开口:“不熟。”
裘禧露出惶恐神情:“那小茶疯?八竿子打不着啊!”
“不想吃。”
裘榆坐她旁边去,问,“袁茶她哥要给你们补课?”
“啊。”
“谁牵线?”
“那肯定是妈妈啊。
“帮洗下。”
裘禧半躺回沙发上,跟被抽骨头样,恹恹:“不是吧,看起来没事做吗?”
“五块。”
类似交易是常态,裘榆没等裘禧继续发言,嘭地下关卫生间门。
裘禧瞪眼,瞪这万恶资本家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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