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餐桌旁,端起恒温垫上牛奶。
这东西沈靳之买回来有些日子,用起来倒是方便。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程沐则卡顿大脑才解除罢工状态。
昨天他就那离开北池,程业势
程沐则彻底坐起来,床头柜上色泽显眼便签纸登时转移他注意力。
他拿起纸条。
「阿夏,有点急事回学校,猜你晚饭前醒不过来,会尽量早回来。留纸条是以防万,若是醒,就去餐桌上保温饭盒里找点吃,乖乖等回来。」
便签上字迹早已干透,沈靳之出去应该有很长段时间。
程沐则第反应是震惊。
程沐则睁开眼睛,胸膛上下起伏。
身旁床铺是空,被子里体温已然散尽,看来沈靳之已经起来。
程沐则身上是干爽,就是到处酸痛。
他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放空。
梦境里,母亲话言犹在耳。
母亲伸出手,指尖才向他探出点,又悄然蜷回。
“阿夏。”
她嗓音轻柔,顺着花瓣外晨露并跌下。
熟悉声音传来,瞬间酸涩程沐则眼眶。
“们阿夏为什要道歉?”
遮掩窗帘混淆着时间,程沐则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下。
他梦见许久没出现过母亲。
迎着明媚阳光,母亲坐在院前石桌旁插花。
程沐则踏着石子路,缓缓走到他身边。
母亲专注地摆弄着手里花,并未看他眼。
他觉睡到现在还是累,沈靳之居然照常去上班。
程沐则不愿深想其中原因,他放下纸条,走出房间。
初具雏形晚霞在天边染下抹绚烂,也提醒着他此刻已经是傍晚。
狼藉地面恢复如常,切出格都在昨晚疯狂后蒸发。
程沐则真很饿。
他这多年躲着避着,不过是为当年母亲那句遗言,但他好像真忘,母亲不希望他和程业彻底断开联系,不过是想自己有个倚靠。
现在看来,维持这层虚假关系早就没有意义。
程沐则闭闭眼,起身拿起手机。
手机里信息十分干净,居然连个未接电话都没有。
看半天,程沐则才在消息栏里发现隐匿呼叫转移提示。
程沐则微怔,视线像是被固定在某个点上,半分也移动不得。
“阿夏忘吗?”她笑笑,“母亲还说过,们阿夏必须自由,你怎偏偏忘这句呢?”
程沐则双目微睁,来不及回想母亲离世那晚她说其他话,眼前切就模糊起来。
片白色团雾遮挡过来,彻底阻断他与母亲联系。
“母亲——”
安静良久,程沐则才问:“您是不是在怪?”
残留花刺不慎划破指尖,带出几滴鲜红血渍。
母亲抬起双眼,向他看过来。
程沐则压低嗓音道:“您临终前希望能和他维持亲缘关系,对不起,做不到。”
玫瑰花枝随风摇曳,尽力向母亲手背上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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