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定定看着殷晚,而后摇摇头,“你不恨他将你关在这里,你只是恨他对你太过狠心。”
殷晚双眼睛太能洞察人心,他看着束台,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会看在你面子上对神族手下留情,他是不是以为他对你那偏爱,会为你违背天道法则?”
束台面色发白,却嘴巴紧闭不说话,他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万年前就已经被现实盆冷水泼醒。
殷晚看着束台这副神色,嗤笑声,吐出话语比刀子还凌厉,“你根本不在乎他对神族做那些事,你只是恨他,不爱你。”
“殷晚!”束台抬眼看着殷晚,披散在身后墨发寸寸变白,束台眼眶微红,“你怎,今天说这些奇怪话。”
束台笑意微微收敛,他抬头看向殷晚,疑惑问道:“你什意思?”
殷晚不说话,他看向束台,眼眸沉沉,藏着汹涌暗流。
“想听你讲讲,你同天道事。”
束台摸不准殷晚意思,以为他是又吃醋,便试探着道:“那都是过去事,你不喜欢他,咱们以后都不提好吗?”
“不,”殷晚声音平静而坚定,“想听。”
殷晚走进樊渊,缓步走上山崖。山崖被墙壁上夜明珠照耀十分明亮,中间长榻上,躺着袭红衣束台。
束台在睡觉,殷晚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束台脸颊。
束台若有所感,醒过来。他抬起眼,双湿漉漉眼睛望着殷晚。
殷晚并不言语,他在想,束台这看向他时候,心里想是谁。
“怎看起来这不开心啊。”束台枕着手臂侧躺着,只手把玩殷晚腰间玉饰。
殷晚不回答,他挑起缕束台白发,问道:“你是在因为他难过吗?”
“是因为你呀。”束台眼里蒙着层水雾,声音里带着委屈,“你说话叫好难过呀。”
殷晚身形微顿,他抬眼看向束台,眼尾抹飞红。
束台不明白,明明殷晚是出口伤人那个,
束台张张嘴,只好道:“其实也没有什好说,同九殷从前有过段,后来神族出事,太子长琴身死,反上天庭,他将打落樊渊,这些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殷晚却笑,道:“想不知道事情还有很多。”
束台不知道发生什,他总觉得眼前殷晚让他有些害怕,他手指蜷缩两下,想去抓殷晚手腕,却到底没有伸出去。
殷晚看着束台,忽然问道:“天道将你关在这里,你为什不恨他?”
“···”束台呐呐道:“是恨他。”
殷晚拢着他头发,眼眸平静,“还没有找到让你离开樊渊方法。”
束台笑笑,“没关系,这件事如果这简单,早就出去。”
“那你要是出不去呢?”殷晚问道:“连扶桑木也不能用呢?”
束台想想,故作凶狠道:“那就把你抓进来,辈子陪着。”
“你稀罕辈子?”殷晚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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