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殷晚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大家不定吃这套。”
束台不解,“那为什····”
“可是有面子。”殷晚道:“殷晚在京城也算个风云人物,走时候大张旗鼓,回来时候却不声不响,叫人看见还以为多落魄呢。”
束台听,便记下来,原来凡人不单单阴险狡诈,他们还很要面子。
他们二人正在樊渊下棋,整个京城,只有这里是
束台美滋滋吃完粽子,回头,周围围不知道多少人。他眼珠子转,抬手便掀起河道中河水,形成很高瀑布。
殷晚拉着他,“不能在凡间使用法术。”
束台撇撇嘴,“好吧。”
水布哗啦下又落下去,激起好大片浪,划龙舟汉子身上落满身水,湿淋淋好不狼狈。
束台趁着这个间隙,带着殷晚飞离此地。回望此地人山人海,他挥挥衣袖,降下福泽。水浪平静下来,天边出现座彩虹。
殷晚和束台重新回到凡间时候,正好是初夏。凡间在过端午节,祭五毒,点艾叶。殷晚说这是大周境内靠南边座城,十分繁华,问束台要不要在这里停留几天。
束台应。
街边小摊笼屉里放着热气腾腾粽子,殷晚给小贩几个钱,换回来两个还冒着热气香甜蜜粽。
束台在石桥上看人家桥下面划龙舟,划龙舟人喊种他听不懂号子,但是别有韵味。
束台半倚在石桥边,片衣衫垂下来,随风轻摆。他容色太明艳,四下里年轻姑娘媳妇儿总偷偷看他。
两个人就这路走路玩,回到京城时候,正是荷叶连天盛夏。
天上地下时间不尽相同,殷晚只觉得自己离开几个月,而在凡间,已然是过两年。这两年间,京城风云变幻,太子在夺嫡之中落败,被贬为平王,不日就要前往封地。唐王获封太子,过两日便是正式受封日子。
从前殷晚手下人,有些被贬,有些被撤,还有就此沉寂下去,但相比太子唐王之间激烈争斗,殷晚所受损失还算不什。
殷晚回宫架势,摆很大,他让束台帮他在京城造势,说他得仙人真传,路回京,留下不知道多少神迹。
束台问他,“这做对你有什帮助吗?会有很多人因此归顺你吗?”
殷晚提衣从石桥那边上来,走到束台身边,偶尔回头看眼人群,便是落在别人眼里惊鸿瞥。
渐渐,这边围越来越多人,人们听说这里在划龙舟,还有两个神仙似玉人,纷纷过来想要睹为快。
束台小口小口咬着粽子,糯米里面包着果肉晶莹蜜枣,束台喜欢这个蜜枣,化在舌尖上,是很甜蜜滋味。他吃完自己,就眼巴巴看着殷晚。
殷晚心里觉得好笑,故意要逗他,哄着他说两句不像样话。束台不觉得说出口话多叫人害臊,让说什就说什,真是能为个蜜枣卖自己。
殷晚只好把那蜜枣喂给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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