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看住
，指尖靠近殷晚
眼睛，眼看就要落在那浓密如鸦羽
样眼睫。殷晚退步
“现在你知道吧。”殷晚道：“下次骗人擦亮眼睛。”
老头被忽然烧起来火吓住，指着束台大喊：“妖怪！妖怪！”
是可忍熟不可忍，束台当即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殷晚赶紧拉住他，“罢罢，不要和他般见识。”
老头溜烟跑，看上去头发花白小老头，动作还挺利索。
束台哼声，脚尖勾住旁竹椅子，扭身在摊子后边坐下来。
两个人已经驴头不对马嘴吵起来，老头拉着束台去不远处个简陋摊子上，布帆上写着半仙字样。
束台看两眼，道：“如此学艺不精，你是哪家徒弟！”
“老夫师从蓬莱，乃座下大弟子！”
“胡言乱语！”束台道：“蓬莱不收凡人为徒！”
老头行走江湖这
多年，还没见过比他还会扯人，当即心头梗，定要与这年轻男子分个胜负。
“今天有个人，说
虚伪狡诈，心思深沉。”殷晚撑着头笑两声，“还是头次有人这说。”
束台看看他，觉得他也不想不开心样子，于是出于礼貌安慰两句，“不用管别人怎说你，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人就好。”
殷晚看看束台，道：“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你觉得呢？”
束台嘴里塞着核桃仁，“嗯嗯，你就是个好人。”
殷晚就笑，把剥好核桃放进小碟子里，“多吃点。”
“这不知礼数没有尊卑，想来也就他们仙。”束台嘴里还念念有词。
殷晚笑道：“你没看出来吗，这就是个凡人，是个骗子。”
“骗子？”束台不敢相信。
殷晚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捻缕束台头发，道：“神君啊，现在知道人间险恶吧。”
束台抬头看他，日光落在他头顶，把他整个人镀上层光，金色光尘落在他浓密眼睫上，微微垂下眼睛时候，竟给人种悲天悯人之感。
殷晚在旁看够笑话，走上前去，道：“你若再胡说八道，便叫巡逻禁卫过来，掀你这摊子。”
老头坚决捍卫自己尊严：“老夫不是骗子。”
束台不耐烦跟他说话，打响指，老头胡子倏地燃起火星。
殷晚赶紧站直身子，拉住束台：“在这里不能随便用法术。”
束台撇撇嘴，挥挥手，灭老头胡子上火，只是那老头胡子已经烧大半。
两人听完书出茶楼，正商量着接下来要去哪儿呢，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个白胡子老头来，神神叨叨：“这位公子身上有妖气。”
他目光在殷晚华贵衣裳上头转圈，指着束台：“妖精啊妖精。”
束台不解看着他：“哪里来半搭子修为凡人，本座是神，这都看不出来吗？”
老头却道：“看你身段妖娆必定是个柳树精。”
“瞎你狗眼！”束台道：“这是扶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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