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海？”
“到时候想去哪个去哪个。”
赵欢与在准备今年十二月
数学竞赛，挺认真。她是真喜欢数学，上数学课时背都要挺得直
些。平时嘻嘻哈哈个人，到
做数学试卷和钻研数学难题时候，只剩本正经，脸肃然。
易青巍催他去书店，让他最好两点之前赶回家，别在外面老晃荡，不然中暑晕在大街上可不好办。
宋野枝不为所动，趴在桌上看他：“那正好，来接你起回家。”
“什
事儿这开心？”
“下午要去买书。”
“什？”
宋野枝坐下，给他拿出饭盒，说：“离第名又要近步。”
易青巍任他贫嘴。
悠哉游哉吃完早饭已经十点多，他打着哈欠拿上书去背会儿英语单词，单词背腻又换数学公式，然后是语文古诗词。
宋英军看在眼里，跟陶国生聊几句：“他最近对学习是不挺上心？”
老陶笑呵呵：“可不，冲第名去。”
“难怪
说呢？”宋英军抖抖烟灰，“不声不响，也不来跟表个态誓个师。”
陶国生“哎呦”声，说：“打娘胎里出来就这脾气，改不咯。都是打扫他房间时候看到，贴张纸在墙上，红笔加粗写着学习计划呢，最后个目标就定第名。”
7月8日，距离1997年高考还有364天。
宋野枝昨晚睡得迟，窗帘忘记拉合，早上被洒到床上阳光刺醒。翻身看表，九点多，神志还在慢慢转醒，迷糊想着年后现在就轮到他坐在考场上。
瞌睡瞬时散七八分。
“爷爷！”
宋英军就坐在客厅，说：“喊什！醒就起床！”
易青巍也看他，伸手要去揉他脸，被躲开，退而求其次捏住耳垂：“真想……”
门被推开，是同个办公室同事。
“今天是周末？小宋怎来？”
“今天高考放假
“买什书？”
“买些试卷。”宋野枝说，“赵欢与也要买，让给她带。”
“她又支使人？”
“不是，还没解禁呢，乐皆哥不准她出门。”
“期末压力别太大，考完带你们去海边儿玩。”
可不寻常。
宋英军眯着眼，思来想去，说句：“小巍话他愿意听。”
宋野枝在院子里躺椅上把他们话听个全，书页翻开盖住脸，上摇下晃，他拖长声音喊：“饿——还得给小叔送饭——”
四中门口站很多家长，天气很热，个个闷得满头大汗，应该是把孩子送进去就没离开过。宋野枝看几眼，匆匆往医院那边去。
今天科室意外清闲，易青巍坐在办公室翻阅病历本，听着“噔噔噔”敲门声，他抬头，宋野枝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
“有没有馒头和白粥啊？”他爬起来，揉着眼睛倚在门边问。
“没有，自己买去。”
宋野枝利索地穿衣洗漱，刷牙，草草抹把脸就往外走。
“你们吃没？”
“早吃，顾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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