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你手,挨着你身体,听着你心跳与呼吸,和你起摇摇晃晃地走在那暮春花园里,感觉就像在梦中般。
“花香氤氲,熏得象是要醉。月光照在你身上,切都仿佛融化为春水。浑身烧烫,意乱情迷,目不转睛地望着你好看侧脸,好几次竟想……竟想亲吻你嘴唇,但终究还是不敢。”
说到最后句,她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顿片刻,方又低声道:“你险死还生,兴致勃勃,丝
恨转移到龙女母子身上,视如眼中钉、肉中刺,拔之方快。原本还想借蛇帝积威迫其收手,即刻放龙女、泊尧,眼下看来,只怕适得其反。
惟有趁她沉浸往事,设法震开这“两仪八极九天十二地阵”,将其瞬间反制,或以“种神大法”查问出解除“两仪神蛊”法子。奈何此阵极为怪异,越是挣扎,反制力越是狂猛,暗暗试多种法子,却始终无法凝神聚气。
又听她说道:“十年光阴,就这在苦痛煎熬中慢慢地过去。有天上朝时,宫中突然传来个噩耗,说陛下因为修炼‘回光诀’走火入魔,危在旦夕。听到消息,就象被雷霆当头所劈。
“三日间,天下巫祝全都赶到京城,却全都束手无策。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摇头叹气,越来越悲伤恐惧。想到你就要死,从今往后,永不再见,就象被无形手扼住咽喉,害怕得无法呼吸……”
林雪宜睫毛颤,泪水倏然滑落,低声道:“陛下,想到这些,便什也顾不得,顾不得族中祖训,顾不得长老百姓,也不顾得自己将永受诅咒,生不如死,顾不得所有、所有切……于是浑浑噩噩地到宫中,拜见女帝,自请献出不死药,以救陛下命。
“女帝又是吃惊,又是欢喜,当即便宣布要收做弟子,封为亚圣女。说不想要任何赏赐,只请求由亲自施救。听这句话,女帝定是起疑心,直直地凝视片刻,似笑非笑地同意。”
她秀眉扬,双眸中闪过悲苦怨怒之色,冷笑道:“那时心只想救你,却哪知便在她点头答应那刻,已经注定日后命运?但即便那时真知道,也管不那多啦。
“进两仪宫,在那遍地落花庭圆里,终于见到你。你躺在凉亭里藤床上,夕阳镀照着你脸容,闪着灿灿金光。整整十年,仿佛已隔生生世世,却又仿佛就在昨天。
“突然象是失去所有力气,泪水汹汹而出,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而你看见,大为欢喜,满不在乎地笑着说,生死有命,有什可哭?你不过是象所有人样,败给‘光阴’。
“在宫中那七日,过得恍惚飘渺,如在云端。生之中,从未有如那七天中那般快乐,却又从未有如那七天中那般痛苦。炼好不死药,喂你吞服,悉心照顾。上苍保佑,你真渐渐好起来,到第三天,经脉已愈合大半,能够由扶着,下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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