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忽然泛起丝微笑,柔声道:“拓拔大哥,其实在心底,早在三年前天帝山上,就已经嫁给你啦。缚龙神即便不是你娘,也算得上你祖奶奶,她答应过话,又怎能不算?既是你妻子,自然为你守身如玉,岂能再嫁给旁人?更何况是嫁给那虚伪狡狯、狠毒无耻小人?”
拓拔野震,也不知是惊是喜,难道她早已经瞧出姬远玄真面目?
纤纤嘴角冷笑,道:“当日天帝山上,他枉负兄弟之情,这般待你;又趁着大家未及时赶到,把你封镇于九嶷山底,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什心思。可笑世人自私冷漠,个个心怀鬼胎,看着他春风得意,又极得娘赏识,便都争相奉承巴结,全然忘你好处。就连……就连娘……”
泪珠忍不住又簌簌滚落
也只有这七窍海螺。
在她心底,这海螺想必不仅代表着他,更代表着那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充满欢笑与泪水少年岁月,所以才这般难以割舍,连居住宫殿,也起名为“螺宫”罢。
幽香扑鼻,熏人欲醉。纤纤翩然走到橱前,取下那七窍海螺,坐在床沿,呜呜吹奏起来,虽然依旧断续不成曲,却是如此熟悉。
霎时间,他仿佛又看见碧海连天,晚霞如火,自己与蚩尤并肩坐在金色沙滩上,悠扬地吹着七窍海螺,而她挽着他手臂,呵气如兰,笑靥如花……心底剧痛如割,泪水竟莫名地涌上眼眶。
短短十载,世事全非,那些平淡而隽永、忧伤而快乐日子,已然转瞬而逝,断不会再有!就连那时意气风发自己,也悠遥得仿佛来自另个世界。
螺声突然哽塞,纤纤泪珠颗接颗地掉落在地。双手颤抖,将海螺紧紧抵在唇边,半晌才低低地叫道:“拓拔大哥!拓拔大哥!”
拓拔野胸口如锤,呼吸不得。那声音痛楚、甜蜜、哀伤而又酸苦,饱含着无穷无尽刻骨相思。虽然早知她对自己绵绵情意,但别三载,相距咫尺,听着她这般呼喊自己名字,心中震动,仍是难以言语描述。
纤纤泪光滢滢,凝视着海螺,柔声道:“拓拔大哥,等你三年,你到底是活着,还是真已经死?如果活着,为什没有丝毫消息?如果死,为什连半个梦也不肯托于?是你真点也不曾想起?你若有想,比不比得上想你千分之?”
拓拔野脸颊滚烫,又是难过又是愧疚。这三年中,他每日都要想起龙女许多次,也常常想起姑射仙子,但惦念起纤纤时刻实是要少得多。只有想到姬远玄即将迎娶她时,才感到尖椎似愤怒与担忧,恨不得插翅飞回昆仑去。
纤纤道:“今日九姑又来问,为什突然改变心意,答应嫁给他,是真忘记你,还是害怕娘生气?说早将你忘记,从今往后,要心意地待他好。你听可别生气,知道她最是解,所以才故意骗她。若是将心底话说出来,他们又怎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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