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仙子咯咯笑道:“旱地插水稻,白忙场空。无名氏,她体内‘长相守’之毒比重至少百倍,眼下鸣鸟已死,心莲又被水妖烧成灰烬,没这两味解药,她纵然八脉俱全,也活不过半个月。”
丁香仙子冷冷道:“泥神过江,自身难保,还敢说风凉话。你以为吃几株心莲,吞两根火羽,就能保住小命?你这喜欢那石人,等到药效消退,就可以和他作伴。”
听着这老少咒骂不休,拓跋野错愕之余又有些莞尔,转眸望去,姑射仙子妙目正
乘天命,又岂能违背大伦,孤寡终身?你若真当自己是圣女,便应该身先表率,立即和那小子和合才是……”
她这番话说得似是而非,强词夺理,姑射仙子双颊滚烫,又羞又窘,蓦地起身道:“前辈!”
丁香仙子眉毛扬,淡淡道:“怎,被说中心事?小丫头,你明明心里爱煞那小子,他又亲口与你誓约白头,三生姻缘,两情相悦,又何必掩掩藏藏、扭扭捏捏?”
姑射仙子心烦意乱,不住地摇头,不知当如何辩驳。秋波转处,瞥见那新坟碧草,流荧飞舞,心中酸,想起章莪山顶,想起密山腹中,又想起凤冠霞帔龙女,想起蟠桃大会上,他昂首抱着雨师妾,对天下群豪说她是他妻子……心中登时痛如刀扎,叫道:“不要再说!”泪水夺眶而出,颗颗地滑落脸颊,蚊吟似颤声道:“他……他最喜欢人,并不是!”
丁香仙子呆呆,原想故意唆使她委身拓跋野,就如空桑仙子当年般失贞渎职,为族人所不容,但此刻见她这般伤心,反倒微感后悔。对这冰雪单纯、片尘不染仙女,实在是无法生出仇恨之心,爱上个注定无法属于自己人,更是心有戚戚。
姑射仙子话出口,大觉后悔,脸颊如烧,犹疑片刻,低声道:“他喝忘川之水,记不起从前之事,才将……将当成挚爱之人,终有日,水落石出,他自会想起所有切。”
丁香仙子心底阵刺痛怜惜,叹口气,从怀里取出个碧玉圆瓶,道:“这瓶中装着,是对真正太古情蚕,你若想让他今生今世永远只喜欢你人,就给他喂下这只雄虫。”
又张开左手,掌心上鲛珠熠熠生光,道:“你若想让他记起过往切,重回那女人怀抱,就给他喂下这颗鲛珠。何去何从,全由你自己掌握。”说着将那玉瓶和鲛珠齐齐抛入她双手之中。
姑射仙子微微怔,心底又是惊讶又是感激,正想说话,忽听风吹草浪,乘黄长嘶,空中白影晃,拓跋野、洛姬雅骑着星骐,横空高跃,陡然冲落在洞前,叫道:“们回来!”
她心中大松,陡然又是紧,下意识地将玉瓶和鲛珠悄悄收入袖中。拓跋野翻身跃下,大踏步走到丁香仙子身边,取出把奇花异草,道:“前辈,你心脉、经络伤毁极重,需将这‘混天草’与‘摇梦花’研碎煎服,调养七日,才有初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