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眼波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似是沉浸在往日情景里,悲喜交织,恨怒稍消。怔怔地凝视着那翻飞垂幔,叹口气,道:“从那日起,就像是变个人,天天失魂落
眉道:“姑姑与你何怨何仇,人已化羽,你还要这般诋毁中伤?”瞥见她耳垂上碧玉海棠,心中震,失声道:“是,你是丁香仙子!”
那神女脸上红晕泛起,咯咯大笑道:“小丫头,早说过与你姑姑是旧交,到现在才想起是谁?”
姑射仙子仍有些惊疑不定,道:“听族中长老说,当年姑姑东渡汤谷之后,丁香仙子推辞圣女之位,云游天下,路经南荒时便已坐化登仙,又怎会……怎会到这里?”
丁香仙子眼中怒火熊熊,厉声大笑道:“何德何能,岂敢当木族圣女?能蜗居此地,苟活今日,全拜你姑姑与神农所赐!”
这已是拓跋野第二次听她提及“神农”,语气森寒怨毒,咬牙切齿,就连那妩媚俏丽脸容也随之扭曲起来,变得说不出狰狞可怖。
她这股恨火已憋足足三百年,此刻面对宿仇后裔,周围又全都是聋子,再无半分顾忌,眉梢挑,咯咯笑道:“初见神农时,他不过是个默默无闻南海少年。那年南际山顶,百花大会,他突然不请自来,大放狂言,以柄木剑,合之间,便将琴鼓九仙杀得大败,举座皆惊。接着又接连打败两名小神位高手,就连木神与他激斗四百余合,也占不得半点上风……
“族中长老无人能认出其师门路数,啧啧称奇。青帝出手止战,钦点他为当年花魁,他少年成名,春风得意,到处拈花惹草,那夜宴会,便不知俘获多少女子芳心。嘿嘿,瞧他那轻狂风流之状,又有谁能料想他日竟是大荒天子?”
丁香仙子眼圈微微红,眼中闪过凄楚恨怒之色,冷笑道:“是木族亚圣女,自得为花魁献花,他似是为荣光吸引,自那刻起,便笑嘻嘻地盯着,视线再也不曾转移;那时正值豆蔻,年少无知,被他这般撩拨,不免意乱情迷;又见周围少女都对他心仪钟情,心中又有些得意。这般眉目传情,竟鬼使神差地随他来到山顶溪边……
“花宴在对面龙湫峰顶,遥遥相望,仿佛另个世界。那夜恰是十五,月圆如镜,他贴着耳边说许多甜言蜜语,听得浑身颤抖,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崖岩上,几株碧玉海棠开得正艳,他隔空摘下朵,别在鬓上,想起自己木族亚圣身份,心乱如麻,便夺下那花,抛入瀑布,起身逃走。但他突然……突然……”
她双颊晕红如火,停顿片刻,低声道:“他突然从背后将紧紧抱住,吻住耳垂。像被雷霆打中,全身酸软,再没半点儿力气。瀑布轰鸣,冰凉水珠飞溅在滚烫脸上,周身仿佛着火。昏昏沉沉,什也听不着,看不见,只记得他在耳边说那些话,每句都让……都让心迷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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