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心中大乱,此行原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取鸣鸟火羽,解除流沙仙子所中之毒,孰料横生枝节,竟又遇上此事。
思绪飞转,正权衡轻重,又听姑射仙子道:“树高千仞,根系于土。人生在世,又岂能事事随心率性?既为木族圣女,自当以族民为重,安能因己之心,而置万民于不顾?”
那神女微笑道:“好个轻私心、重邦族圣女!那你倒是说说,你喝忘川之水,想要忘记又是什人、什事?”
姑射仙子双颊晕染,想要说话,心中却剧痛如割,忍不住朝屏风望去,柔肠百结,螓首微摇,低声道:“万事冥冥天定,躲不离,逃不开。就算喝忘川之水,又有何用?”
拓跋野心中突突狂跳,那双妙目凝视着自己,又是凄婉,又是温柔,他胸口仿佛被什重物压住,每次呼吸,都是椎心彻骨涨痛。
,摇摇头,道:“是木族圣女,又岂能再做女儿国主?”
那红发美人微微笑,道:“如花年华,情窦初开,你若真想做圣女,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喝这忘川神水?”
姑射仙子被她当众说中心事,脸上热辣如烧,蹙眉道:“前辈也是木族中人,当知族规,何必强人所难?”
红发美人淡淡道:“正因是过来人,才知做女儿国主,远要比木族圣女快活得多。人生在世,但求随心率性,你又何必强己所难?”
拓跋野二人藏在两仪钟内,隔绝阴阳,见她察觉不得,心下大宽。
神女冷笑声,森然道:“若真有上苍,天下又怎会有这多不平之事?生平最恨人假借天命,愚弄苍生。尤其你们这些圣女,外表冰清玉洁,出尘不染,内心却是龌龊之极。心里明明喜欢男人,嘴上却偏不承认,当年你姑姑如此,今日你亦复如是!”
姑射仙子双颊滚烫,又羞又恼,蹙
幻冰仙子察言观色,再加上平日打探消息,已然猜到木圣女与他之间必有暧昧,心念动,传音道:“拓跋太子,神女劝木圣女当国主可没安好心,不过是想让她嫁给西海老祖……”
拓跋野大凛,传音道:“你说什?”
穷山原是火族流放族囚之地,当年幻冰仙子便是因触犯族规,才流落此地。而自从那神女控制女儿国后,便心将诸夭之野经营成与大荒分庭抗礼乐土,但凡有人想逃回大荒,不是被视作叛徒,活活折磨而死;就是被当作祭品,成鸣鸟腹中之餐。
她不甘心终老穷山,平日里自不免时时留心打听,只盼有日能伺机重返大荒。此刻得知这俊秀少年竟是当今威震天下龙神太子,如获至宝,便欲借其之力,逃离樊笼,回归故土,因此心揣摩其意,投其所好。
见他变色,知道自己所料不假,又传音道:“西海老祖觊觎诸夭之野已非时半日,连年来,遣使要与女儿国结亲,全被神女拒绝。国主驾崩之后,西海老祖又遣使前来求亲,神女不知为何,突然转变心意,答应旦找到新任国主,便与他结盟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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