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帝常常见到他,与他交手,似是也莫名地生出亲近之感,更加认定自己便是他影子,敌意渐消。有时见他二人经过,只呆呆地瞧几眼,便又低头苦苦沉吟回光诀。到后来,拓跋野二人即便是坐在他身边,他也声不吭。
眼见他终日逢头垢面,疯疯癫癫,吃饭、睡觉也不知晓,雨师妾心下怜悯,不时地送他些兽衣、鱼肉。他却始终皱着眉喃喃自语,视若无睹,常常过两三日,那些鱼肉还是动也未动,有时饿得极,才胡乱地抓起兽衣与肉食,起往嘴里塞去。
两人看得大为心酸,想到昔年风头无限代木族帝尊竟沦落至此,更是感慨无限。紧握双手,均觉人生无常,权位名利不过是浮云变幻,什都比不过和至亲至爱之人甜蜜平淡地共度生。
每过日,拓跋野便在石壁上刻画道,以为印记。如此“昼”去“夜”来,石壁上密密麻麻已画百余道石痕。
这日
水腌着生吃,倍觉清甜可口。顿顿喷香美味,引得白龙鹿贪婪如饕餮。
雨师妾则将兽毛、鱼皮缝制成各式衣裳、被。鲲腹越来越寒冷,直如幽明鬼界,两人虽然都真气充沛,亦难以抵受,就连白龙鹿也起穿上厚厚兽皮毛袄,看起来毛乎乎、肉乎乎颇为有趣。
闲时无以消遣,拓跋野便与龙女起修习《五行谱》,参详那晦涩艰深而又残缺不全“回光诀”,时有所悟,但始终难以尽窥其妙。
“每夜”临睡之时,拓跋野便以五行真气为龙女逼迫体内“红颜弹指老”巨毒,原以为有蛇丹之后,自己气血也具备“不死药”效力,药到病除。岂料那奇毒就像是生根似扎在雨师妾体内,分毫不退。
好在鲲腹内阴寒无比,加之流沙仙子不老之血仍有大半积留在龙女体内,因此剧毒倒也直没有发作,脸上皱纹也不曾加深。
拓跋野想起自己无暇向蛇姥追讨“不死药”药方,每每自怨自艾,深以为恨。龙女虽不畏死,却怕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衰老变丑。以冰为镜,瞧见自己眼角唇边皱纹时,脸上笑语嫣然,装得毫不介意,心里却是说不出黯然苦涩。但转念又想,横竖都出不这鲲腹,只要此地永远这般森寒,毒性不发,自己便能与拓跋野相守终老,这才稍感释怀。
鲲腹虽大,却难免有遇见“邻居”时候。
青帝在鲲肚内四处游荡,依旧痴狂疯癫,或是对着冰壁中影子惊喝怒吼,拳打脚踢;或是盘腿坐地,对着地上刻画回光诀苦苦沉吟。
起初撞见两人,他免不疑忌发狂,怒吼着纠缠追杀,好在拓跋野吞服蛇丹,经脉尽复,每日又以修行为消遣,真气大涨,仗着天元逆刃、定海珠等神器,也能与他周旋游斗,伺机逃走。即便斗他不过,也每每用“影子”、“神与道合”等话题引得灵威仰癫狂迷乱、无暇他顾。
日子久,拓跋野更是总结许多对付青帝法子,力斗智敌,随心所欲,总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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