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凝神细看片刻,又惊又佩,叹道:“难怪他被人叫做‘高神兵’!这上面所刻写,全都是他锻造神兵利器独门妙法。他为劈开九龙索,构想九种神兵制炼之法,就连这九龙索也是他当年以北海九条玄龙铁骨炼铸而成,自相矛盾,原本极为精彩,可惜没有天下至固铜炉,无法烧出至利神兵,终于还是功亏篑……”
雨师妾念头动,脱口道:“两仪钟!天元逆刃!”又惊又喜,颤声笑道:“小野,们可以出去!”
拓拔野怔,霍然明白其意,心下大震,哈哈大笑道:“不错!天下还有什比得上两仪钟坚固?又有什比得上天元逆刃锋利?若以两仪钟为铜炉,重新锻造天元逆刃,这鲲鱼石壁又焉能将们困住?”
两人百余日始见曙光,狂喜欲爆,齐相
,拓跋野和雨师妾又带些烧好兽肉去看望青帝,到那高九横坐化腔室前,只见他歪着头,皱着眉瞪视着甬道石壁,口中嘟嘟喃喃,也不知在说些什。
两人凝神看,心下大奇,那石壁冰层之下赫然写着数千个密密麻麻蛇文古字,中间还夹杂着许多奇怪图案,画像是炉、鼎之物。图文全在冰层之下,分毫无损,自然不是青帝所刻,而是早已存在。
拓跋野心念微动,登时想起那日与白龙鹿、雨师微冲入此洞时,甬道内壁上依稀便有许多古怪图文,只是当时急着寻找龙女,不曾留意。不知究竟是谁所刻?
他吞记事珠后,记忆力极佳,对蛇姥所传授蛇文含义无不然在心。加之聪明绝顶,这些日子以来,天天研习蛇文“回光诀”,对这种太古文字推演猜测,已悟出十之八九,此时逐字逐句地凝神细看,倒也能看懂大半。
他默读数百来字,心下恍然,低声道:“是,这是高九横施展回光诀之前,刻在壁上心底话。希望蛇姥有朝日能够看见。”当下择起大要,向雨师妾复述遍。
其中说无非是高九横自与蛇姥相识以来,种种难忘情事细节,言语虽然平缓简练,但听来却让人莫名地阵阵悲郁痛楚。
龙女遥想二人当时,再回看今日,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将头轻轻地靠在拓拔野肩上,心潮激荡,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那些眼角、唇边皱纹,比起他们所受痛苦又算得什?
拓拔野道:“他说将孪生子女救出之后,托付与朱沉如,刻两块铜牌作为身份标记。铜牌上个写着‘罗裳独舞,水云渺渺’,说是他们初逢时情景,暗藏女儿名字。另块则写着‘往事俱沉,暮雨潇潇’,说是他们分别时情形,暗藏儿子名字……”
那雪白螣蛇突然昂起头,丝丝狂叫,雨师妾只道它想起晨潇,轻轻地摸摸蛇身,低声道:“‘罗裳独舞,水云渺渺’,也不知是什名字?可惜不知他亲人下落。”心下怅然。
秋波流转,凝视着那炉鼎图案,又道:“这些画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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