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妃从洞口走进来,站在岸边看着寒玉床上叶掩。
“这就是盘古玉璧?”她身边女弟子道:“看上去也没有什特别之处。”
屏妃道:“怎伤这重?”
女弟子道:“周子墨对他们师徒有恨,下手没有轻重。”
“太冲动。”屏妃摇头。
徐借月去扶他,却被叶悬止拂开。
靠近时候,徐借月才看清叶悬止,他脸上有些脏污,双眼睛红能滴血。
“叶掩呢?”徐借月问道。
“被日月宫人带走。”叶悬止声音沙哑。
徐借月沉默片刻,道:“先回昆仑,再想办法。”
飞舟最后落在处树林里,现场几乎是惨烈,血液混着泥土,具具尸体混乱地躺在地上,血腥味传得很远。
这些人里,有些是日月宫人,有些不是,但他们都有亲友死在玄渚手上。无法想象这些满含仇恨人是以怎样破釜沉舟来围截叶悬止和叶掩。
周子墨躺在地上,眼前景物都蒙上层血红。
叶悬止长剑对着他,滴粘腻血落在周子墨脸上。
“为什师兄死,叶掩还活着。”周子墨艰难地转过脑袋,看向叶悬止。
女弟子道:“但是叶悬止妥协。”
夏月站在屏妃另边,看着寒玉床上叶掩,“师父,你为什非逼着叶悬止去杀祸星呢?”
“祸星必须死,是叶悬止杀更好。”屏妃道:“不然有朝日他们两个人联手,日月宫要怎办?”
说着,屏妃微微叹气,“怪只怪叶掩伤这重,这下与叶悬止,都没有回头路。”
寒玉床缓慢修复叶掩伤势,等他伤好差不多时
叶悬止摇头,他咳两声,只觉胸腔里淤堵着,让他几乎窒息。
“告诉屏妃,去杀玄渚,别碰徒弟。”叶悬止低低头,看见地上泥泞里有个陶土动物,已经碎成几瓣,沾着血污。
“要叶掩完好无损地回到昆仑,”叶悬止通红眼睛眨不眨地看着泥泞中陶土碎片,“已经杀很多人,无所谓再杀个玄渚,或者屏妃。”
叶悬止推开徐借月,转身离开,他只身走进浓密树林,夕阳惨淡落在他身上,林木阴影慢慢将他笼罩。
个四面都是黑石山洞里水汽氤氲,散发着寒气池水中央,有座寒玉床,床上躺着个人,腰腹处大片血迹,已经变成深褐色。
叶悬止身白衣裳几乎被血浸透,已经干涸变成黑褐色,周子墨看不清他神色,他用尽自己最后点力气质问叶悬止,“为什你们明明可以杀祸星,却袖手旁观。”
叶悬止大约也受些伤,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都是冷,深入骨髓冷,令他几乎忍不住颤抖。
徐借月赶到,现场惨状让很多人都掩面。徐借月皱着眉,命人将还活着周子墨带走,将其余人尸身收敛。
走到叶悬止面前,拿下他剑,“悬止?”
叶悬止神情有些恍惚,他放下剑,身影踉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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