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渚声音淡淡,“你有过濒死时刻吗?有。那种感觉不是杞人忧天,是刻在灵魂里战栗。看见盘古玉璧第眼就知道,会死于盘古玉璧。”
玄渚转过身,看向叶掩,“那刻,死亡威胁压过所有。”
“盘古玉璧碎,他师父死,离开昆仑,他成你现在所认识叶悬止。”玄渚道:“钟离行对说过,正邪不两立,可惜,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这句话意思。”
“你害死他师父,”叶掩压抑着声音,他几乎对叶悬止痛苦感同身受。
玄渚沉默看着叶掩,仿佛能从他这张年轻脸上看见同样年轻叶悬止。
他指指湖面上方偌大树冠,“原本这里还有个藤床,后来被打掉。他说他要给重新做个。”
“他给你做吗?”叶掩问道。
“做,但是跟以前那个不样。”
“有什不样?”
“不知道,”玄渚摇摇头,“只知道,他回昆仑,切都不样。”
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叶悬止,“觉得小师弟好像更喜欢大师兄,所以才向大师兄努力,希望能成为让小师弟喜欢,厉害人。”
叶悬止坐在他对面,给苏锦倒杯茶,“你喜欢他?”
苏锦捧着茶,想会儿才道:“应当是吧,开始只是想让小师弟开心些,后来就想离他近些。虽然他脾气差,嘴巴毒,经常看不起,但是觉得,爱情嘛,本来就有许多心酸苦辣。”
叶悬止问道:“那你喜欢他什?”
“不知道,第次看见他时候,就觉得他好像站在泥潭里,稍不留意就会沉下去。想拉住他,想救他。虽然修为般,但是觉得,如果他需要,可以拼尽所有去救他。”苏锦看向叶悬止,“这应该就是喜欢吧,不对,这叫情深似海才对。”
“后来呢,”苏锦道:“他对掌门出手,你只是罚他抄书吗?”
“想,书中自有仁义礼训,他看书多,大约就会懂。”叶悬止道:“不过这件事没有下文,就这不之。他有点任性,有点不讲道理,但总是没法对他发脾气。”
苏锦想想,“他很像猫咪呀,虽然二师兄有时候很凶,有时候很不讲道理,也没办法对他发脾气。”
叶悬止笑,又道:“但是他不是猫咪,他任性不是无伤大雅玩笑。”
故事讲到这里,叶掩眉头紧皱,“他明明对你说过不要碰盘古玉璧,你还是动手。”
“锦儿,”叶悬止摸摸他脑袋,斟酌道:“拯救别人这种话,其实是有些自大。没有谁能拯救谁,人生如苦海,自己尚不能自渡,贸然去拉别人弄不好会害人害己。”
“不懂,师父。”苏锦捧着脑袋看向叶悬止。
叶悬止叹口气,“那好吧,师父给你讲个故事。”
玄渚带叶掩入梦,去那片湖。
“漂亮吗?”玄渚道:“这是沉睡地方,就是在这里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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