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笑下,手抬起放在肖舟后颈处,似有些无聊地摸摸他腺体。点薄茧,带来粗粝触碰,“没关系。他叫季阳,是个不错人。”
肖舟动动眼睛。“还以为你讨厌他。”
江成远慢慢地说,“讨厌他人是很多。们是大学同学,因为校际辩论认识。他毕业后进检察院,做检察官时候很有些清高愤青,说话行事都不留情面,还和本地大律师起矛盾。”
“也包括你吗?”
“没有,他没两年就从体制内辞职,改做律师。辞职后被联合打压,有段时间都没有工作。”江成远放松些,背靠着轿厢,手仍然搁在肖舟身上,“不过他辞职倒跟有关。”
肖舟抬手碰碰嘴唇,又放下,说,“为什?”
江成远说,“因为可以这做?”
这话有点无赖,肖舟却也没法反驳。
其实江成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要这做,也许是回来时看到床上丢着衣服人却不在,出酒店就看到他和季阳在街对面纠缠,然后就被种奇怪愤怒包裹。
虽然假装无动于衷等人回来自投罗网,却自知是种虚假粉饰太平,他既焦虑又不快。
还是时兴起。
江成远握住他侧腰,指腹抹抹T恤上溅上油渍,“还吃什?”
吐息暧昧地在空气里交缠,那些混杂着烟草味气息吸入肺里,就沿着气管路麻痒骚动。
“面。”肖舟说。
“什?”
肖舟看看他。
江成远说,“那时候接个案子,其中有份有利于辩方关键材料,在庭上没有出现,最后发现是检察院没有提交上去。提出质问后,当时负责那个案子检察官回答是,法律没有要求们提交全部证据。”
江成远顿顿,勾唇冷笑下,“都说律师只为委托人说话,其实检察官也是如此,有时候也会为让被告人定罪,而隐匿证据。立场不同,行事就不同。最后这份材料是季阳拿来给,判决还没下来,他就辞职。”
“后来场饭局上,听他同事说,他因为隐匿证
而且当肖舟维持固有倔强姿态跟他说话时,留在嘴角点草莓冰激凌渍,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和喜感。
回忆着刚刚幕,江成远发现自己心情竟和缓许多。
肖舟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开口说,“那个人,他在打听你事。”
江成远侧点头,“是吗?”
“觉得被缠着很麻烦,所以如实说。这有关系吗?”
“还吃面。”肖舟重复。
那种紧迫压力似乎消散点,江成远声音柔和不少,紧贴着他脸侧,悦耳如管风琴,低低地撞击着耳膜,“还记得你答应吗?未被标记前,独自出去,需要戴上脚拷。”
肖舟僵下,“对不起。”
“如果再有下次,会很难做,”江成远警告声,然后拉起他手进酒店。
在电梯里时,鼓噪心跳点点平静下来,嘴唇上触感却仍没有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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