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胃有些疼,可能那几个鸡蛋也有问题,他蜷点身体,“你都看到,还问什?”
“问问你有什忌口或过敏?”
肖舟说,“没有,都可以。”
江成远随口提议,“炒饭?们律所楼下什锦炒饭不错,还送豆奶。”
“谢谢。”肖舟说,想想又补充,“其实如果你愿意,可以带菜回来,来做。”
好像意识到什,肖舟仰面翻身,抬眼看看墙上隐蔽摄像头,眼珠漆黑,笔直和江成远对视。
江成远意外地挑眉,觉得他好像某种机敏犬类。
看会儿,肖舟又侧过身,背对过去。
他在监狱里被监视惯,对这种被注视感觉熟悉又敏锐,江成远会在房间安监控并不稀奇,就好像他会把门反锁,将自己困在这里。
手机保持通话。
腾再出来,头晕腿软,可能饿过头,胃里反而没感觉。
虚弱地在床上躺会儿,从双肩包里翻出他老土翻盖手机,找电源充上电。过半小时,伴随着滴滴哒哒开机音乐,手机竟然还能用。
他低头翻翻通讯录,头靠在柔软枕头上,他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又不知道该怎说他现在状态,也不知道他们电话有没有变过,很怕听到你拨打电话是空号这样报错。拇指摸索过橡胶按钮,怔怔地发会儿愣。
不过会儿,手机却突然震起来,铃声还是四年前流行歌,是贾斯丁比伯Baby。
肖舟吓下,低头看去,是个陌生号码。
“你还会做菜?”
“会。”肖舟说,“你可以选些你喜欢吃。”
江成远想象着这个人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样子,竟然意外地毫无违和。“你不会偷偷下毒吧?”江成远开玩笑,“为报复
“也是为履行监护人义务,你还没有被标记,如果你逃走,需要担负责任。”江成远还是对他做解释。
肖舟又嗯下,反应平平,“有什事吗?”
“饿吗?想吃什?等会回来。”
肖舟用手压压吐得空瘪胃,还是先逞强下,“刚刚吃过。”
江成远低笑,“那瓶过期牛奶?”
眉头紧蹙,忐忑地按通话,放到耳边接通,先入耳则是声低笑,“醒?”
声音滑如丝绒,有种春雨洗净敞亮感,难说,这样个人却拥有这样副好嗓音。
肖舟松懈下来,嗯声,眼皮垂点。他不奇怪江成远怎会有他号码,反而奇怪他怎把时间点掐得这精准。
江成远舒展肩膀,后仰靠向椅背,手指在桌上无聊地敲击。桌面上电脑显示着家里监控画面。俯视角度拍摄着侧躺在床上男人,腿修长,腰瘦窄,侧脸线条非常锐利,眉骨微耸,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没有丝赘余。
被子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放在旁,虽然躺着,床单也没有丝毫褶皱,房间内非常干净整洁,是在长期严密管教下养成良好整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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