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
种法术叫言灵术，就是你知道
妖怪
名字，你喊他，他应你，那他以后就会听你话。所以名字对妖怪很重要，妖怪也从不把自己真实名字告诉别人。除非他想追随于你。这种方法同样适用于妖怪对人，所以，你若是让梦给魇住，听到有人喊你千万不要应啊。”
“贺执。”是软软、慢慢腔调。
“在呢。”他听见自己哑嗓音。
许啄说：“那个小男孩，他不会怪你。”
因为贺执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人。
“嗯。”
屋子里静悄悄，贺执起身关灯，站在门边慢吞吞开口：“
小时候，做过件错事。”
许啄还是“嗯”。
“骗个小弟弟说下次还来找他玩，但再也没去找过他。”
像是要强调自己无耻，他又补充道：“是故意。”
手抚上他额头。
“头已经开始疼吗？”
凉凉掌心，温温问句，冰热激得贺执睫毛轻颤，绷紧心弦却好像渐渐松下来。
小结巴好会哄人。
贺执挪开遮住眼睛手臂，逆着头顶灯光，对上许啄温软眸色。
贺执真很后悔。
他没有家人，在这个世上，那个男孩是他唯亲人。
他好想找到他，生世保护好他。
夜色映在墙壁，在他看不见地方，许啄望着那道清浅月光，很轻很轻地叹口气。
小时候贺妗哄儿子睡觉，被贺执逗得烦，就会把他塞进被窝里讲鬼故事。其中大多数都是些随口扯来、缺少逻辑胡拼乱凑，但有个传说贺执到现在还记得。
“头不疼，困，去外面吹头，你快上床睡觉。”
许啄“哦”声，乖乖爬上床。
他们中间只隔面薄薄木板，如果此刻木板夸嚓裂开，贺执虽然会被砸个头破血流，但许啄却也会落入他将死怀中。
头发还是湿，贺执枕着手臂，两眼发直地盯着木板于心中无声做法，但很没来由，他却又中途想起那件今天让他烦恼过半个小时往事。
“小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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