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离——”他说不出完整句子,左不过是些咒骂之语,谢离不在意。他推开窗,窗外寒气拥而入,驱散屋里沉闷气息。
第二遍钟声悠悠传来,谢离安静地等钟声结束,道:“比试开始,师弟,你如今模样,别说第,只怕人人都能胜过你。”
作者有话说:
郗真: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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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还是那副样子,沉默寡言,冷若冰霜。山主频频看向他,忍不住问道:“真儿呢?”
谢离回道:“弟子不知。”
眼见比试就要开始,山主便道:“你去寻寻你师弟,看他怎还没来。”
“是。”谢离起身去,他沿着积雪褪后石板路走到郗真院子,昨日这里还灯火辉煌,今日便都收拾干净,连积雪都消却。
院子里安静没有任何声音,谢离抬步走上台阶,衣袂层层叠叠,步伐从容不迫。里间床榻上,郗真蜷缩着身子,捂着心口,暗红色中衣散乱,张着嘴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出什,明日早你就知道,他绝对走不到日月台。”
郗真勾起嘴角,“看这次他还怎跟斗。”
扶桂不喝酒,只拣着桌上山珍海味吃,道:“你不怕他跟你秋后算账?”
“怕什,他武功都没,到时候不就是掌中之物,想怎磋磨就怎磋磨。”
扶桂摇头,道:“别怪没提醒你,做人留线。”
他看到谢离,双眼睛忽然睁大,然后转为怨毒,恶狠狠地看着谢离。
谢离撩开珠玉帘走进里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郗真。
他应当是极为痛苦,额上全是冷汗,满头墨发散乱地铺满床满身,却如滴露牡丹开,说不出情色意味。那张脸,面色愈白,朱唇愈红,雪肤花貌,动魄惊心。
谢离打量他,声音轻缓,“两心壶这种小玩意儿,你也好拿出来丢人现眼。”
郗真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什恶鬼罗刹。
郗真不理,自在地喝着酒。扶桂摇摇头,起身走。
这是个难得晴天,清晨破晓,山门钟鼓响彻整个九嶷山,钟声悠远,庄严肃穆。
日月台上,山主与诸位长老起坐在上首高座上,稍下面些,坐着长老们亲传弟子。其余参与比试弟子们都站在日月台两边,看去井然有序,颇为壮观。
山主起身说些勉励话,又命人宣读规则,之后与诸位长老同入座。
谢离身雪白鹤氅,纤尘不染,施施然在山主下首坐下。扶桂看到他入座瞬间,神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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