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殿寂然,众人骇异地望着二人,目瞪口呆。那些原本想要撩揭佳人面具豪雄突然觉得阵庆幸;些胆小女子只看片刻,便觉得阵害怕烦恶,转头不敢再看。
禺京冷森森地怪笑道:“既叫‘媸奴’,当然就是个丑八怪啦!拓拔太子没有吓着吧?”
禺强笑道:“这贱人吃里扒外,屡教不改,烛真神失望透顶,特将她赏为奴,命好好管教。嘿嘿,她不是自以为风骚美貌,勾搭外人吗?就让她从此变作媸奴,连猪狗也望而却步。”
禺京叹道:“可惜她虽然丑怪无比,每日点名要她相陪宾客还是不计其数哩!真是奇哉怪也!”
双头老祖唱和,桀桀怪笑,得意已极。龙族群雄大怒,纷纷破口大骂,黄土、白金诸殿亦愤愤不平,轰然片。
悉男性气息排山倒海,令她瞬间淹没窒息。她突然崩溃,心乱如麻,柔情汹涌,多想抛离切,紧紧地抱住这宿命男子啊!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但当拓拔野指尖轻轻地触到面具边缘,她忽然震,蓦地清醒,心底闪电似掠过个念头:“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倏然后退,翩翩立定,强忍住心中那如割绞痛,含着泪笑道:“听你这些话,姐姐好生欢喜,什苦痛都不枉。小傻蛋,记住从前模样,可别忘记啦……”突然素手翻,握着柄蛇形匕首朝自己心窝刺去。
拓拔野“啊”地大叫,心胆欲裂,待要扑救,已然不及。
众人惊呼声中,几道白光、黑芒从白金、黑水两殿同时闪起,气浪迸爆,眩光刺目,只听见雨师妾颤声娇呼,那蛇形匕首突地冲天飞射,亮起耀眼白光。众人心中宽,知道她必已无恙。
拓拔野惊魂甫定,生伯她重又寻死,蓦地疾身掠进,双手急拍,将她周身经脉尽数封住,左臂舒张,搂住她纤腰,稳稳落地。心中惊疑不定,忖想:“她为何宁死也不让看见脸容?”伸手颤抖着取下那藤木面罩。
拓拔野越听越加悲怒欲狂,体内真气翻江倒海,气血冲涌,突然抱紧雨师妾仰天长啸。啸声高
八殿轰然惊呼,拓拔野脑中嗡然炸响,热血冲顶,仿佛万千个焦雷齐轰奏,险些站立不住。
雨师妾怔怔地凝望着拓拔野,目中神色痛苦欲绝,嘴角泛起凄楚笑容,低声道:“这样雨师妾,你还喜欢吗?”倏地闭上眼睛,泪珠簌簌掉落。
阳光灿烂,水光摇荡。那张原本娇媚如仙、雪白细腻俏脸上布满虫蛇咬噬累累疤痕,淡紫浅绿,凹凸不平。额上以朱砂等物剠写两个大字“媸奴”,赤红如血,触目惊心。
昔日大荒最为美艳第妖女竟变得丑陋无已。
拓拔野惊怒悲愤,颤抖着轻抚她睑颊,心中如被万箭揽射,千刀齐剐。张开嘴,想说些什,却发不出声响,视野迷蒙,颗滚烫热泪滴落在她脸上,涸化开来。突然明白为何她当日在方山上再拒绝相认,而今日宁可自刎也不肯揭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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