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烛鼓之所说,要解救姑射仙子,除与之交合,别无他法,否则二
转。其源在心,而不在气;自己舍本逐未,反倒将春意邪气激得更为迅猛。犹如非但无助,反倒有害。”
念及此,猛地将真气抽回,踉跄后退。
当下拓拔野又以“灵犀法术”感应姑射仙子元神,想以念力安定其心,驱除躁动春念。岂料姑射仙子元神之强犹在他之上,不但不能奏效,而且险些反受其制,亏得反应极快,见势不妙立时撤回念力,凝神自护。
拓拔野思忖再三,心道:“罢!先寻出解除春毒药石,出洞之后,或能解之。”当下抖擞精神,借助记事珠之力,在脑海中迅速查找《百草注》中所记载可解春毒花草虫石。粗粗忆寻,便有三百多种。但这些药石多是中下之品,多有剧毒;而自己丝毫不知西海鹿女九九极乐丹由什春草*花所制,倘若不能对症下药,只怕春毒未解,反受其他剧毒所制。心下大为颓丧,后悔先前未能逼令西海鹿女说出极乐丹秘方。但转念又想,既然那烛鼓之惊骇之下脱口说出此药无解,只怕即使逼问出方子,也不能破解之。
时彷徨无计,回身望去,只见姑射仙子软绵绵地斜躺着,胸脯剧烈起伏,眼波摇荡,勾魂摄魄地望着自己,嘴角眉梢尽是绵绵春意。拓拔野心中怦怦乱跳,扭头不敢再看,忖道:“难道这春毒果真无药可解吗?”躁乱焦急,抽身而起。
徘徊数步,心中动,笑道:“他奶奶紫菜鱼皮,可真急昏头啦!只要能出得这山洞,还怕没人能解出这方子?灵山上十个老妖怪!还有那古灵精怪流沙仙子,他们都欠人情,这小忙不会不帮吧?”自顾自说通,心下喜悦,转身便往那洞穴甬口奔去。
岂料这山洞位于那山坡狭窄缝隙数百丈之下,洞口被雪崩卷落漫漫冰雪严严实实地封堵,在这极寒天气中,早已凝固为厚达两百余丈坚冰,硬逾钢铁。拓拔野凝神聚气,奋力挥掌,冰雪四溅纷飞,但也不过迸开尺来深。拓拔野鼓舞真气,接连不断地奋力劈斫半个时辰,终于沮丧放弃。
心存侥幸,只盼那山洞之内尚有其他出口,当下又奔回洞中,在周围四壁仔仔细细、寸寸查寻,但念力真气所及,发现四壁竟然都是厚达百十丈坚硬石壁。以他眼下真气,若想凿壁逃生,至少需花费八、九日。纵使自己能坚持到那刻,姑射仙子只怕早已爆血身亡。
拓拔野茫然而立,乐观镇定如他,此时亦不免有些沮丧惊慌。凝神聚意,心念动,忖想:“倘若仙女姐姐真气无损,们两人合力,凿穿这洞壁或许只需两日即可。”想到此处,不由苦笑起来。原本是为解救姑射仙子,才急于寻找脱身之计;但眼下反循逆转,倒成唯有先解救姑射仙子,才能离开此地。
思绪飞转,时无计。突然想起赤松子被压在洞庭山下百余年,竟能倾山倒海脱身而去,此刻想来更增敬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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