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交之时,便是至为凶险时候。稍有不慎,经脉便要被震伤冲断。”
拓拔野感同身受,连连点头。科汗淮道:“倘若这水流太过凶猛遄急,势必要毁坏甚至淹没河床。你可知如何才能将这支流顺利汇合,而不让河床毫发无损呢?”拓拔野沉吟片刻,目光亮道:“是!倘若能将这河床加宽,多处回旋余地,自然便能使得支流顺利汇合!”
科汗淮微笑道:“正是如此。因此随时随地改变经脉,便是潮汐流第要义。”拓拔野颇有茅塞顿开之感,连连点头。科汗淮道:“经脉便如河道,不能阻挡河流,阻挡则崩。而应因时应势,变化如意,将这滔滔江水导引到你想要去任何地方。”拓拔野皱眉道:“可是经脉又怎能改变呢?”科汗淮道:“意在气先,气随意走。经脉可以由你意念来调整。”
科汗淮不急着教他意念力方法,又往下说道:“黄河九曲,千古长存,便是因为她常常改变河道缘故。只是这九曲之处,其实早已不样。但黄河、长江,并非至强水流。”拓拔野道:“至强水流自然是这海洋。”科汗淮颔首道:“正是。不管江河如何泛滥,到这海洋中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要想将五湖四海真气浑然合,你便要有大海般容量。”
拓拔野瞧瞧自己肚子,又瞧瞧波涛汹涌海洋,笑道:“饭量至多是两斤牛肉而已。”科汗淮微微笑,右手指在拓拔野丹田处:“你大海在这里。”他盯着拓拔野困惑不解脸,字字说道:“练气先练意。意守丹田,将它变为万里汪洋。所有真气到此,便如江河入海。那时无论是冰泉还是山溪,都不过是海洋水滴而已。”
拓拔野在心中不断重复:“经脉是河道,丹田是汪洋。意在气先,气随意走。”反反复复念几十遍,只觉得这道理仿佛十分浅显,却又说不出艰深。他先前诸多苦痛,便是因为体内真气太盛,如黄河泛滥,冲击全身,倘若能将周身真气如江河般导入丹田气海,那自然妙不可言。但是丹田方寸之地,如何容下许多真气,他脑中仍是团迷雾。当下相问。
科汗淮指指中天圆月,又指指呼啸奔腾大海,微笑不语。拓拔野心中更加糊涂,心想:“难道这与月亮有关麽?”突然心中动,隐隐想明白某处,但又说不出来。
海浪轰响,潮汐高涨,逐渐已漫到他们脚边。科汗淮道:“你瞧这大海,平常时和风丽日,微波不惊,但旦发怒起来,便海啸狂风,不可抵挡,什麽岩石大山,也挡她不住。但是,拓拔兄弟,你知道这日夜两次潮汐是因何而起麽?”拓拔野摇头。科汗淮淡然道:“那是因为这天上月亮引起。”拓拔野大为奇怪,心想:“月亮引起潮汐?那太阳岂不是要引爆火山麽?”科汗淮道:“大荒所有星象家观测到,每逢月圆之夜前後,必然有较大潮汐。虽不知因何缘故,但是必定与这月亮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