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鹿听他说到自己,立时驱身向前,在白衣女子身前作傲然挺拔状。白衣女子点头道:“白龙鹿被高九横用北海十七混金索困在龙潭里。你内力不够,否则也不会将这无锋剑折断。”
拓拔野原来对自己毫无武功素不在意,但此刻听她说到自己内力不够,竟然说不出难受,脸上登时红。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拓拔野定要练出身武功,可不能让她小瞧。
白衣女子道:“不知公子可否将此剑借观?”
拓拔野连忙将断剑拔出,剑锋倒转,用手指捏住剑锋,恭恭敬敬上前递给白衣女子。未到两丈之内,便闻到缕淡淡幽香,其香宛若雪山冷月,无可名状,生平闻所未闻。拓拔野心道:“倘若每天都能闻着仙女姐姐身上香味,便是神仙也不做。”突然想到,倘若当真能天天闻见仙女香味,自己早已是神仙。
白衣女子伸出左手,月光下看来玲珑剔透,软玉温香,只此手,便比拓拔野所见过所有女子都要美上千分万分。拓拔野正在心
张脸容如她箫声般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
拓拔野脑中片空白,天地万物片死寂。只听见自己卜通卜通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白龙鹿竟然也呆若木鸡,震慑于白衣女子绝世容光。
白衣女子瞧见他不过是个衣衫褴褛少年,似乎也颇为诧异。淡然道:“方才笛子是公子吹奏吗?”声音清雅如她容色。拓拔野浑然不觉,只在心中喃喃自语:“天下竟有这般好听声音。仙女!她定是仙女!”
白衣女子见他失魂落魄,盯着自己呆看,微微蹙眉道:“公子?”
拓拔野年值十四,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此刻见着这白衣女子,刹那间情根深种,从此不能自拔。她那蹙眉之态,于他眼中看来,更是勾人心魄,不能自已。他心中卜腾乱跳,胡思乱想,口中突然愣愣说道:“难怪,难怪!”
白衣女子道:“难怪什?”
拓拔野脱口道:“只有仙女才能吹出这等仙乐!”
白衣女子微微笑。宛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拓拔野目夺神移,膝下发软,险些交坐倒。他自觉失态,颇为狼狈,心中不住对自己说道:“镇静,千万要镇静。须得让仙女姐姐瞧见英姿勃发样子,可不能这副乡下脓包样。”当下挺胸膛,负手而立。突然想起:“是!还是斜侧着身子比较好看。”于是又微微侧过身体,目光炯炯望着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见他片刻间扭动身子,摆数个造型,心中不解。正待说话,突然看见他腰间所悬断剑,轻轻“噫”声,双黑白分明眼睛突然变得迷离起来,看着拓拔野缓缓道:“公子这柄剑从何处得来?”
倘是别人问起,拓拔野还要考虑种种事端,但由她口中问来,他哪里还有半分隐瞒?当下道:“这柄剑是从个水潭深初捡来。可惜为给这位朋友开锁,把剑给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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