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晃
晃，时章还穿着野外
衣服，后面有别研究员和学生身影。
刘洋看眼镜头，还朝他挥挥手：“宋老师好！”
考察团队专门开
间房当临时工作间，地上全是烘干压制标本要用材料，桌上也摆满收集来样本。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在这里分类处理当天收获，编号做好记录，整理图片影像资料。
白天在山上累，晚上工作也不轻松。
“两个星期很快就到，
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时章说“好”。
顿会儿，时章又道：“但你还是要答应。”
宋拂之笑着问：“答应什
。”
时章低垂着眼：“……等回来。”
宋拂之喘口气，笑声低哑：“时教授这严格吗，就因为今天没听到你电话？”
那边安静会儿，宋拂之突然听到时章说“抱歉”。
宋拂之愣。
时章说：“抱歉……不该这说话。”
这次轮到宋拂之沉默，他好像从时教授声音听出丝难以描述自责。
“不许”，宛如悬崖边勒马，硬生生让宋拂之停住。
浴室里本来就热，宋拂之胸腔徒劳地起伏，不知是缺氧还是过氧，拧着眉忍耐到极限。
但他竟然真听时章话。
从小宋拂之就是个懂事乖小孩，优秀学生榜样，没有老师训过他话，身为老师母亲甚至更没有时间管他。
居然是平生第次，有人带着点指令意味地跟他说“不许动”。
时章说句“等等”，走出房间到走廊上，把门轻轻带上。
宋拂之问：“还在忙？”
时章点点头：“但是快忙完。”
“今天怎样，切顺利吗？”宋拂之问。
走廊里光线有些暗，时章疏淡眉目在光下显得柔和，他笑
宋拂之从喉咙深处模糊地发出声“嗯”，问：“你什时候回？”
时章说：“下下周六，上午飞机到。”
于是每天晚上，宋拂之都要跟时章打通视频电话，时间不定。
只有少数时间，时章是在自己房间里准备休息样子，在大部分天数里，宋拂之打电话过去时候，时章还在工作。
这天也是，宋拂之收拾好自己，躺到床上给时章打电话，时章过会儿才接。
宋拂之平静地安抚他：“教授，没关系。”
时章嗓音暗哑，宛如叹息：“……就是很想你。”
……
“你才刚出差天。”宋拂之捏着手机，有点哭笑不得。
准确来说，才刚过去十几个小时。
从未有过体验，让他瞬间脊背发麻。
明明他语气那温和，明明他隔着十万八千里，明明他压根看不到宋拂之这边情况，但他句子里就是有种让宋拂之忍不住听从力量。
宋拂之头昏脑胀地想，他真是疯。
成年人有自由行动能力，他没理由听从任何人。
但如果这个人是他先生，是时章……宋拂之偏头蹭蹭颊边汗水，无药可救地想，那他或许愿意听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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