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忧心地问：“你没事吧？”
宋拂之摇摇头，不动声色地整理
下衣领。
衣服遮住锁骨下
咬痕，却遮不住应激难褪心动。
时教授直接走去另边，召集大学生们回宿舍。
教授向淡然，此刻耳尖竟带着点红，所幸学生们都没他高，就算看到也不敢问。
宋拂之点没回头地走进高中班里，吴主任看他浑身湿透，哎呀句，要他快回去换换衣服。
宋拂之：“没事。衣服很快就干。”
“人教授还挺待见你哈，勾肩搭背地请你过去躲大树。”老周打趣道。
宋拂之吻两秒，退开时，耳朵到脖子已经全红。
他从没做过这
大胆事。
主动吻个男人。
时章不比他好多少，眼睛红得彻底，胸腔起伏，呼吸乱如麻。
两人红着眼对视，谁也没说话。
时章唇好烫。
刚刚还凶着咬人教授，此刻突然静，僵，时间仿佛停止。
时章眼眸惊颤，任由宋拂之贴着他嘴唇，动不动。
丝毫不深入浅吻，其他感官甚至盖过唇上触感。
耳边雨落如珠，不远处隐约传来孩子们嬉笑与抱怨，老师们在打电话商量之后安排。
吸急促，眼睛发红，半晌笑出来：“就因为不干净所以打断
？”
宋拂之拧眉隐忍，不答。
“时章。”宋拂之也叫他大名，“你要亲就好好亲，别咬。”
“好。”
时章嘴上应得倒是乖，却没吻人意思，腰背挺直，离远他。
宋拂之不动声色：“当时们离那棵树近，树下没有人，不会挤你们位置。”
“知道知道，看出来！”
老周哈哈两声，突然停笑，眉头点点皱起来。
他打量着宋拂之，半晌道：“老宋……你是不是被虫子咬，还是对花粉过敏啊？脖子后面红大片。”
宋拂之神色淡淡，吐字道：“应该不是。”
如场乍然苏醒荒唐梦，雨水渐歇，天光骤亮，乌云飞速地向两边退开，明亮阳光穿云而出，洒满大地。
“雨停！放晴咯！”
孩子们欢呼着，收伞，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地从树下飞出来。
“宋老师，回去！”老周扯着嗓门喊。
繁密茂盛大槐树下，高中老师和大学教授先后走出来，两人之间隔得很远。
万般嘈杂，忽近忽远地盘旋，唯有对方呼吸声清晰可辨。
稍微睁开眼，目光中只有另个人，和他同样颤抖眼睫。
树枝绿叶遮掩住他们紧靠身影，学生老师与他们仅雨之隔，十步之遥。
如果有人冒雨跑过来，就有可能看到他们在接吻。
枝叶摇曳，吻声细小，仿佛偷情。
时章问：“怕疼？”
说着要婚礼仪式感，这会儿反倒又不亲。
还问些没头没尾废话。
气氛已经被挑到这儿，宋拂之忍无可忍，单手扣住时章脖子把人带到自己面前，直接堵住他嘴。
那瞬间，掌下脉搏陡然跳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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