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胸腔起伏,呼吸沉重:“不干净,身上有雨水,还有汗……”
时章也呼
动作竟还是斯文,像是上流公子在垂眸品尝道美食。
力道却不斯文。
皮肤猛感刺痛,接着清晰感触到牙齿锐利,唇柔软,和舌滚烫。
牙关收紧,空气被吮尽。
似乎要把人咬穿。
时章微微垂眸,逼得更近:“介意吻你?”
教授身上气场突然和平时不太样,用字也异常直白,让宋拂之下意识往后退半步。
他嘴唇轻启,却答不出个字。
他退点,时章也原地定住。
短短几秒钟,时教授又恢复平时温和。
时章又不回答,只道:“们没办婚礼,所以也没有在来宾面前进行仪式。”
宋拂之:“你后悔?那补办个。”
“现在补。”时章向前半步,鼻尖轻轻蹭过宋拂之发梢。“可以吗?”
“还没有亲吻过先生。”
宋拂之脊背忽颤,微惊地去寻时章眼睛,教授眼底也不那平静。
数学,自认为对各类定义都有清晰理解,但时教授似乎认为他认知尚缺。
宋老师虚心求救:“怎定义。”
时教授并不正面回答,转而问他不久前问过问题:“你知道这是什树吗?”
宋拂之摇头:“不知道。”
“这是槐树。”
又疼又麻,宋拂之忍不住低叫出声。
头皮轰地炸开,宋拂之推拒着时章腹部,掌心下肌理紧绷,竟难以撼动。
宋拂之慌乱地揪着时章衣服把人弄起来,声音颤抖,情急之下用词粗鲁:“操!别咬。”
痛对于宋拂之来说是种隐秘刺激,再咬下去,他怕自己出丑。
牙齿松开,留下个新鲜渗红圆斑。
温和里带着点无奈,时章轻声问:“介意啊?”
他轻易从宋拂之眼神和动作里读出他细微抗拒。
时章道:“那换个地方。”
说完,时章撩开宋拂之衣领,温声道:“忍忍。”
时章低头,直接咬住宋拂之锁骨下方小块皮肤。
“你学生,学生,还有老师,主任……都在那边。”宋拂之出言提醒。
时章轻声说:“正好替们见证。”
教授接着说:“水汽从全球各地蒸腾而来,或许来自美洲河流,或许来自谁家游泳池,或许来自某片树叶……瓢泼雨,还有这百年树,它们游历无数空间和时间,此刻都是们见证。”
宋拂之喉头轻颤,迷失在教授嗓音里。
雨还在哗啦啦地下,溅起潮湿水雾,鼻腔里全是植物气息。
时章很快给出答案。
“相传牛郎和织女就是在株千年槐树下订立婚约,正所谓古槐为媒。这是们学校树龄最长,枝叶最繁茂棵槐树,不少毕业生都会在这棵槐树下拍结婚照。”
教授字慢声缓地讲出这大段,正经得像在上课。
宋拂之眨眨眼,心跳在不经意间提速。
他哑声问:“那们谁是牛郎,谁是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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