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趴下去,觉得还是得补上,不然总觉得欠秦见祀。于是他蹭着秦见祀耳垂低低说:“秦见祀,朕中意你……朕实在中意你。”
人睡着,那倒也没什,床褥间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话说完,那朕睡?”
倒也不算腔感情付之东流,秦见祀醒着时候贺子裕也说不出这样臊人话来。
贺子裕正要满意起身来,想着这事就这揭过,忽然间,双掌就此抱上他腰,翻身裹带着,狠狠揉入怀中。
“那们睡吧。”明日朝堂还等着秦见祀继续主持大局。贺子裕摸上秦见祀喉结,任他抓着手去双眼微合,“以后等这件事过去,有朕替你扛着担子。”
他翻个身扯过枕头来,闭着眼睛笑。“好。”
贺子裕就熄灭床边烛火,屋内下暗下去。他在黑暗中辨着秦见祀五官轮廓,想着今日天事,和以前事,却是毫无睡意。
又过会儿,他就问,“秦见祀,睡吗?”
“……”迷迷糊糊,传来人沙哑应答声,“……睡。”
步不是?”“陛下忘记切后不信臣,臣想,也是有臣缘故在里面,”嗓音低哑,沉沉传来,“或许从前臣给陛下太多不好记忆,让陛下先想起来都是臣狠厉面。”
“没有,秦见祀。”贺子裕口闷酒,又闷声接话道,“朕觉得你挺好。”
背后像是声轻快笑声。
贺子裕又倒碗酒,递给他去。“真。”
·
“秦、秦见祀……”黑暗里,贺子裕睁大眼。
“陛下慌什?”醒转秦见祀笑道,压上来,“再多说几遍,臣必铭刻肺腑,牢牢记住。”
屋内晌贪欢,贺子裕顿时有些遗憾。刚豪气万丈地说好帮秦见祀分担摊子,结果第夜就把人给叫醒,让本就疲倦秦见祀又更加疲倦。
“朕多说几句,你可要早些睡啊,不许动手动脚。”
“好,”屋内传出声音来,带着几分欢愉,“抱着陛下睡。”
贺子裕就止住不说。
其实也没什,只是他想到秦见祀在莲花池旁,还有在寝殿说话,次是说臣心悦陛下,另次是说臣实在心悦陛下。
然而话说起来,他还从来没对秦见祀表示过什。
“秦见祀?”
许久,黑暗里只有人绵长呼吸声。
热酒暖身,脱鞋上炕,贺子裕就倚靠在床头上,让秦见祀枕着自己大腿。他能听到窗外呼啸风声,拍着窗子呜呜作响,内里噗呲着炭火声,却是很静谧冬夜。
“陛下今夜就睡在王府?”
“嗯。”贺子裕点点头。
像是这种时候,什改革与新政就都可以暂时放放,他们操心家国民生也可暂时搁置。只是像寻常人家暖炕过冬样,享受下难得时候。
贺子裕手摩挲着秦见祀鬓发与面庞,摸过耳垂捏捏,手就被人轻拍拍。秦见祀似乎难得这般放松时候,副困倦意重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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