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
“王爷怎会突然回来,此时此刻,难道不该在千里之外行军布阵?”
“摄政王你好大胆子,胆敢带剑上殿!”
而殿门前,秦见祀正冷冷站在那,面上沾着血,许久未见好像瘦削不少。
百官话他充耳不闻,只是目光直视着龙椅上贺子裕。
朝堂上,百官前列,左相凉薄看着那道明黄诏书,握紧手中笏板,又是出先斩后奏,这位小皇帝越发出格与恣意。
而贺子裕不知为何,眼皮子跳得更厉害。
王总管接着念道:“……咨尔北秦公主景端,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既宜家而作则。当正位以称名,名……”
突然,殿门外,传来兵器划过地面刺耳声,王总管声音也随之顿。
贺子裕猛然抬眼看向殿门,只看见远远有身影近前来,步步登上台阶。
贺子裕忽然想到秦见祀,罢,消息再传去西边也是七八日之后,有什事今日就得下决断,他若不能借北秦拿到实权,秦见祀在西境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更何况纳后说,纳也并非娇滴滴公主,而是景端这个大老爷们。
于是他们俩商议过后,最终如此下决断。
·诏书送去中书门下,经审议,盖章。
夜无眠。
沸散,在偏殿躺下。他换回玄色龙袍,负手看向外头。
此时天将将暗下,暮色四起。
贺子裕眼皮又开始跳动着。
他不安地摩挲着指腹,不知为何心中没底。他与景端和亲事宜几乎已是板上钉钉,只差圣旨发下,再行册封礼,而这圣旨,本该在几日后宣读。
眼下景端受伤,贺子裕有心想再晚些,可是景端和他说这事万不能再拖,越拖则变数越多,他听着也是在理。
“陛下这是在念什诏书
“是谁?”
“谁胆敢带兵器上朝?”
王总管止声,四围下寂静下来。
随即那身影逐渐显露,阴暗里只见那人步步逼近,手中剑尖划过石砖,又身是血,散发着森冷寒意。
贺子裕忽然站起身,连着百官公卿回过头去,见到那人都是震惊。
第二日早朝时候,天蒙蒙亮,晨钟撞开声响,声声悠扬钟声在都城中散开,启明星带着点点亮光,映在东天边上。
百官公卿,手执笏板走入大殿,俯身下跪喊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王总管最终站在殿前,圣旨展,尖声开始宣读。
“朕闻宝曜腾辉,俪乾枢而作配;金泥焕采,申巽命以扬庥……”
“改成什时候?”
“就明早。”景端说,“如今受伤,他们不知情形,你于明早早朝时候宣读诏书,表明不论如何都要与公主和亲强硬态度,他们会明白。”
国师想阻止景端借到武朝势力,左相想牢牢掌控住贺子裕,他们俩今日联合起来,个刺杀个作法,如今两样都失算。
贺子裕若不乘此站稳脚跟,只怕以后就再无机会。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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