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正是前朝崇义帝做过事,凭此法解决边防粮饷。”
“……此法可用,但还不够,”贺子裕垂眸摩挲着指腹,忽然想起御花园中那满池荷花。以往宫中都会借此开荷花宴,今次正好借上用,“荷花宴上,总得想法子让世家掏出点钱财来。”
“陛下可有把握?”
贺子裕目光,看向林小侯爷。后者明白过来,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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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林小侯爷推着四轮车近前来,“倘若真起战事,少不得粮草运往边关,近年来国库已然空虚,开战后能否得胜都是未知数。”
贺子裕回过神来,行军所需粮草他是知晓,可是他差点忘国库空虚。
“陛下不如加增税收。”林小侯爷淡淡道。
“不可。”贺子裕皱眉,且不说今年几处旱涝蝗灾,颗粒无收,就是商人需要缴纳重税都已经到很高地步,秦见祀先前就已下过几次令来提高税收,他已经断不能再拿这处开刀。
太傅也不赞同。
御书房内,贺子裕看到搬来大多是军务之后,也大概猜到秦见祀心思。
“太傅,为何近年西边屡发战事,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藩王及大将镇守要塞,负责抵御外族吗?”贺子裕翻翻近些年来奏报,多少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是该有镇守藩王。”太傅翻阅册子,“只是如今那位藩王不在西北。”
“什意思?”贺子裕愣。
太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倏然间贺子裕目光透过窗子,明白过来。
当贺子裕走出御书房时候,天已经昏暗下来,西方泛着白,沾着片缕金红,他抬手吩咐王总管把批阅过奏章送还给秦见祀,又宣左相入宫。
“陛下,您晚膳还未用呢。”
“无妨。”
贺子裕尝口手中糕点,便当是晚膳
林小侯爷见状,垂眸道:“那只能陛下另出个主意。”
书案前贺子裕站起身来,这才明白秦见祀把这叠奏章交到他手中目,分明就是扔个烫手山芋给他,指望着他知难而退。
他思忖着,钱既不能从百姓税收中出,那只能换方下手,*员、世家、富户人家……这钱还得他们心甘情愿地交。
“或许陛下可以效仿前朝,买卖学位,”郑庭芝拱手道,“凡想入国子监求学,不问出身与能耐,只要能拿出求学钱来……”
“不收银票,只收粮食马匹。”
当年秦见祀因救下先皇,之后又镇压内乱,得封异姓王,所赐封地正是西北地。
所以西北战事本该在秦见祀管辖范围内,如今他却成朝上摄政王,西北防线自然薄弱,这些年朝中虽另有大将镇守,却无人能有秦见祀之风采,秦见祀军队更是驻扎在皇城外还柳营,成为他行事有恃无恐仰仗之。
“那倘若边关在秋收后闹事,或许能借此让秦见祀兵离开皇城,赶往西北。”贺子裕沉吟道。
太傅摇摇头。“行军打仗,远没有陛下所言这般容易。”
“请太傅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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