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祀正要接着开口,却微微眯起眼。
“王爷,怎?”左相问道。
只看见秦见祀猛然伸出手,掌拍下。倏然间,贺子裕感觉自己屁股疼,下就回到小皇帝躯体之中。
而军机阁中,秦见祀这才舒展眉头。“方才像是有团灰色雾气在本王眼前晃,如今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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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他好像魂魄离体,身子不着寸缕飘飘荡荡,漫无目地在皇城中游荡着,路间遇到不少怨魂苦鬼。考虑到他魂魄受真身影响没穿衣裳,他悄悄飘进宫殿。
屏风里,忽然传来熟悉嗓音。
“事涉贪污不可轻饶,*员贪污银两越多,刑罚则要越重,如果句劳苦功高就能抵消,那要这律例有何用?”
贺子裕身子震,阴飕飕气势,难怪周围没有别小鬼,原来这里便是秦见祀商议要事军机阁。
他忍着气息压制,悄悄走近,站在秦见祀背后。瞧见前边个老头,大概就是左相。
能听见远处宫女嬉笑声,温泉水暖洋洋地舒缓筋骨。
“活着真好。”贺子裕撑着头,感慨声。指尖湿漉漉地抬起来,触碰到阳光,下缩回去,他又犹豫着缓缓伸出手,光就落到掌心上。
贺子裕静静地待会儿,直到天边云团飘荡着遮住日头,窗下光淡。
他放下手去,不知道为什,忽然想到秦见祀走到他身前时候,投下那块浓浓黑影,下巴就又开始痛。
从前是地府里楚江王在轮回道上句话,让无处可去野鬼能有还魂机会,他是心怀感激之情,想不到如今再见那人,竟然成摄政王,要来篡他位。
这边,贺子裕才回到肉身,温泉水下,臀上多道模糊泛红掌印。他低声咒骂着秦见祀,肉身仍旧半睡着不清醒,就是王总管在屏风外喊说郑翰林来,他也没听到。
“陛下,郑翰林说他想进来见您。”
“嗯……?”贺子裕迷迷糊糊嗯声,动动手指,还在艰难指挥身体醒来。外头王总管却以为陛下这是默认,招招手让郑庭
“剥皮刑法本就残忍,先皇在位之时杀多少贪,,g污吏,可成效却微乎其微。”左相说道,“严苛政令,如何能遏制人心贪婪。”
“那左相以为如何?”
“高薪养廉,或许值得试。”
“笑话!”
秦见祀甩袖转身,穿过贺子裕落座。贺子裕顿时有股被穿透奇异感觉,他在秦见祀面前摆摆手,确定他看不见之后,就开始各种扮鬼脸,左右晃荡。
报恩也没把自个儿命报出去法子,贺子裕仔细想想,楚江王来人间应当是历练八苦来,所以他为恩人能有更好体验,应当让秦见祀多多受苦,不能就这轻易地把皇位交出去。
没错,这才该是报恩正确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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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池上雾气熏蒸着,渐渐弥散开来。
贺子裕还是不能完全适应这具身体,自附身以来直觉得沉重很,他太困,趴在池沿边上迷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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