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梦里？何处又是梦外？”那紫衣老道睁开眼睛，淡然道，“庄周梦蝶，黄粱
枕，人生不过场大梦，公子又何必如此执著？”
楚易心中震，喃喃沉吟道：“庄周梦蝶，黄粱枕，人生不过场大梦？”
似有所悟，眉尖皱，抬起头道：“喂，老头儿，
家园子里奇花异草多
去，蝴蝶没少见，可这‘庄周梦蝶’又是什
？睡过
玉枕没有百儿也有八十，可没听说过拿黄粱作枕头，这‘黄粱枕’又是什意思？”
黄衣少女愕，格格大笑，揉着肚子喘气道：“舅舅啊，舅舅，和这‘金玉其外，黄粱其中’草包公子说什玄机道理？他若是能被点化，公鸡都变凤凰啦！”
紫衣老道微微笑，起身道：“走吧。雷雨已小，那狐妖想必也该出逃。”
笑嘻嘻地道：“小子，你家狗奴才不敢说你名字，那就由本姑娘告诉你好啦。你姓楚，名易，是本朝宰相楚朝禹独生子，平日里就喜欢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有个绰号叫‘楚小狐’。今天带着这帮奴才到山下打猎，射死村民两只鸡、头猪，遭到天打雷劈，就躲到庙里来啦。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居然还劈佛像当柴烧，当心出门便被雷电打着……”
她声音又是清脆又是响亮，任凭众少年七嘴八舌地怒骂不休，也压盖不住。
楚易怔怔地凝视着她，只觉得这张脸、这声音似曾相识，脱口道：“丫头，你长得这般眼熟，是在梦中见过你吗？”
众少年怔，哈哈大笑，极为*猥暧昧。
那少女俏脸飞红，柳眉竖，便想伸手拔背后长剑，手腕紧，却被那黄衣少年拉住。
黄衣少年点头起身，拉着那少女朝外走去。
少女边走边笑，出门，还不忘回头作个鬼脸，笑道：“大草包，有空少打猎，赶紧地看看书去吧。”
众少年义愤填膺，作势欲打，但对这三人又颇为忌惮，不敢当真动手，等他们出庙，走得远，才追到门口，叫道：“臭丫头，下回在京城里见着，瞧你家楚爷爷不剥你皮，抽你筋！”
楚易愣愣地站在殿内，听若罔闻，看着雨珠连串，篝火跳跃，思绪渐渐变得明白起来。
慢慢地，想起自己是谁，想起今日如何在山脚下骑马驰骋，踩烂村民庄稼；如何射死圈在院子里肥猪和母鸡；如何被这小丫头撞见，被她训斥羞辱番；又是如何遇到惊雷,bao
黄衣少年淡淡道：“楚公子，舍妹童言无忌，万莫见怪。”
楚易“咦”声，摇头道：“怎这句话也这般熟悉？这位公子，莫非也在梦中见过你吗？”
众少年相互使个眼色，掩嘴偷笑。
黄衣少女气得脸都白，顿足嗔道：“哥！和无赖有什可说，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楚易浑然不觉，突然有些恍惚起来，环顾四周，喃喃道：“奇怪，奇怪，这些情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般。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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