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平时虽寡言缄默,却
若让这些番国得知太子叛乱之事,难保不趁火打劫。到时内忧外患,其势堪忧。
伍慧妃秋波流转,瞟眼楚易,柔声道:“陛下,齐王当年征讨番夷,战无不胜,对他们最是解不过,不如听听他有何高见吧。”
众人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楚易身上。
楚易微微笑,将杯中美酒饮而尽,推案起身,朗声道:“陛下,臣弟以为李丞相所说极有道理!”
众人轰然,唐元宗“哦”声,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毒蛇噬手,壮士断腕’,有时为大局着想,做出必要牺牲,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唐元宗点点头,又望着个清俊挺拔紫衣官吏,道:“韦丞相,你说呢?”
那人沉吟道:“陛下,古人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这等欺君弑父头等大罪?倘若太子当真犯下这等滔天罪行,绝无轻饶道理……”
语锋转,又道:“但人命关天,太子又是未来天子。此事不仅关系到太子、杨侍郎、司马侍郎等人性命和清誉,更关系到江山社稷稳定,岂能草率论定?臣以为,不可急着废立太子,需得仔细查明,再做斟酌。”
楚易心道:“原来此人就是右仆射韦庭松。早听说他文章绝好,正直不阿,极具长者风度。现在看起来,果然比那老狐狸和笑面虎好得多。”
李木甫、裴永庆俱极大喜,暗自松口长气。
他们最为担心,就是齐王,眼下既然连他也表态反对太子李兆重,就算唐元宗想要袒护,也找不到什借口。
楚易道:“太子是未来天子,是帝国基业柱石。日没有太子,则天下摇摇欲坠。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当今番夷并起,虎视眈眈,只等着们稍有内乱,立即大举侵入……”
话音未落,人怫然道:“齐王此话未免太过主观臆断。太子叛乱已有六七日,流言沸沸,各番国多半早已知道。但今日吐蕃各国还派遣使者,确定朝贡之事,礼仪恭严周正,如以往。如果有异心,又何必如此?”
说话之人长得黝黑方正,正是礼部尚书段秉昆。
李木甫微微笑,道:“韦丞相用心确很好,但国不可日无君,也不可日无太子。这些日子以来,天下人都在哄传太子谋反被囚,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多拖日,便多分动荡风险……”
顿顿,淡淡道:“何况,再过个月就是中和节,届时各大番国都会派来使者,到长安朝拜进贡。倘若那时还没定下太子,不知那些夷蛮又会怎想呢?”
听到最后句,众人无不悚然动容,唐元宗脸色也微微变。
西唐历年接待番使工作,都由太子和礼部、鸿胪寺*员负责。旦各番使见不到太子,自然便能猜到西唐发生内乱。
近年来,吐蕃、南诏、扶桑各番国越来越桀骜难驯,常常有故意纵军劫掠边境、海疆行径,刺探唐军反应,其险恶用心不言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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