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你在
起，
真
特别开心，挺谢谢你。”宋以绵停顿下，又说，“所以后来被退学，也没有太怪你。”
李陆呈听他表露心意，有些意料之外欣喜，可没等他高兴，又听见宋以绵声音温淡地说。
“可是，现在想开始新生活
。”宋以绵无意识搅弄着被褥，“不想再沉浸过去。”
李陆呈看着他，难得有瞬怔愣。
“你新生活，不打算……把考虑进去吗？”
分中肯，却让李陆呈心生不安。
倘若宋以绵怪他，他至少清楚，在心里，绵绵对他还是有点感情，有希望才会失望，如果点都没有，那只怕是麻木，彻底想要翻篇。
“本来就拥有过很多本不属于东西，还回去，也没什
。”宋以绵自嘲地笑，“老是占着别人东西，心里也不安。”
曾经，宋以绵以为自己人生跌入谷底，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希望。
在那个时候，所有好事，都像是馈赠般，总让他觉得不安。
“阿呈，你太……”
太什，他也没说。
宋以绵低低笑，笑容有点苦涩，“考虑你，付得起代价吗？”
像是借样，不知道什时候就要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后来，什都失去，反而有如释重负感觉，才觉得真实。大概，他生来就是吃苦，生来就不配得到快乐。
他话里话外都有别含义，听得李陆呈心里发疼。
“阿呈。”
宋以绵开口喊他，声音极轻极低，轻飘飘，却让李陆呈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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