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高也拓退开半分,“好。”
“谢。”顾却礼貌地笑下,匆匆转身离开。
“你得出去。”高也拓提醒他。
“嗯。”顾却点点头,慢慢松撑在洗手台边手,看眼高也拓,“谢谢啊。”
“不客气。”
顾却淡扯下嘴角,调整好情绪,转身往外走。
“哥哥。”高也拓迟迟叫住他。
顾却低头,衣服上脏东西已经擦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水渍,看上去有点刺眼。
“还是脏,”他仍然生气,撇撇嘴角,小声抱怨,“要不是那蠢货,怎至于这样?”
“没关系。”高也拓笑下,“还是挺帅。”
顾却低着头,指腹抚过那片水渍,眼眸微敛。
“不生气?”高也拓偏头看他。
,”顾却低骂,眉头紧锁,“凭什他们犯错要承担后果?群没用白痴。”
高也拓淡淡笑笑,静静地听着他发牢骚。
抽湿巾挤点洗手液,高也拓咬着烟,声音干涩,“过来。”
顾却还在骂骂咧咧,被他拉近些。
高也拓扯着他衣襟,低头替他擦拭衣物上锈迹灰尘,不时抬头看他眼,听着他大倒苦水。
顾却回头,看见他纵身利落地从洗手台上跳下来。
高也拓慢慢走近,将烟塞进唇间,空出手来,迟疑片刻,慢慢抬手,低声道,“你头发乱。”
辛香冷冽烟草味窜入鼻腔,顾却微怔,无意间抬眼,对上高也拓淡淡垂下眼眸。
心口跳,顾却垂在身侧手都不自觉握握。
两人靠得极近,呼息都清晰可闻,男人指尖拨弄头发,认真地替他整理因为发脾气而散乱发丝。
顾却轻哼,脸上仍然不爽,到底还是没再说什。
“等水干,就看不清。”高也拓安慰他,“台上灯照,观众看着你脸,自然不会注意你衣服,你还是万众瞩目那个。”
“废话,”顾却瞥他眼,“当然知道。”
高也拓淡淡笑着,眼睑漫不经心地耷拉,神情懒散温淡。
门外走廊上传来声音,通知典礼快开始,让各部门准备好。
“真不知道每年招进来都是些什人,们这儿又不是弱智俱乐部……”
“那个傻逼,只是让他帮忙带几个鸡蛋,他妈连鸡蛋跟鸭蛋都分不清……”
“你知道当时拿到那张手绘表有多无语,办公软件都不会用吗?”
顾却很是气愤,说大通,把近日破事股脑说出来,心里积压怨气才平缓些许。
“干净。”高也拓将纸巾扔掉,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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