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摇头:“只是有些失眠,大嫂不必担心。”
“想你应该是担心陛下。”褚云胥声音柔软,现在这个月份,肚子还不算笨重。
她挪到遂钰身旁,遂钰找个垫子放在她腰后,好让她舒服些。
遂钰:“大嫂早便知晓陛下联合父王他们,打算将将军府网打尽吗。”
褚云
从遂钰带着旨意回府,身边监视便如潮水般散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令遂钰感到无所适从。
被监视,他觉得萧韫根本不算人。
可被放手,他又忽然想回头看看,萧韫是否还留有余光在自己身上。
得不到永远是最好,人性亘古不变。
朝中也有同西洲交易*员,但他们懂得收敛,萧韫自然愿意以其为饵,放些无足轻重疏漏,引西洲入局,筹划如何狠狠敲他们笔。
这次诱饵,轮到萧韫自己。
你不是很希望他死吗,遂钰问自己。
可父王也在大都,他必须得救父皇。
南荣军攻打,万徐仲辛气急败坏,直接拿父王开刀怎办。
肚,遂钰没想到原来眼泪尝在嘴里是咸,入腹后,溢上心头却是苦味。
他忽然想到,某次萧韫在早朝发好大火,起因是*员层层克扣赈灾银两,导致百姓穷困潦倒,瘟疫横行,死数万人。
萧韫登基,唯有那次赈灾是真正发火。
萧韫说:“不会有完全两袖清风*员,人都有私心,在职责之中,为自己行方便是人之常情,也不好真施压臣子,这样会没有人愿意办差。”
从前置之不理,是因克扣后银子,能正好解百姓燃眉之急,这都是皇帝召户部计算好。或者说,原本想要发放民间银两便是那个数,多出来是为解决地方*员。
客栈修整日,城中军士也走干净。葛桐粗略计算下人数,应当是走空大半个营。
葛桐:“公子,们要不要……”
“大哥既在大都,诸多事宜便无需们操心。”遂钰淡道。
自己现在应当做,便是离开险境,避免成为王府把柄。
再度启程,褚云胥询问遂钰累不累:“青紫都要落到脸颊,在车里睡会吧。”
遂钰双手颤抖,无力躺倒。
他所身处,不再是铺满柔软羊绒地垫玄极殿。冰冷,坚硬,带着渗透四肢百骸阴寒。
父兄既然愿意配合皇帝,便是他们并未将遂钰计算其中,坚持将遂钰同褚云胥尽快送回鹿广郡。
或许这路,跟在他们身后,意欲刺杀他们人,也被王府处理干净。
葛桐告诉遂钰,他已经感受不到那些暗卫存在。
派钦差加以监督,落实起来便容易多。
然则,人不可过分贪心。
那年赈灾银两被克扣大半,致使皇帝震怒,从上到下裁撤近百人,甚至为首带头几名,处以绞刑。
从大都行刑,沿途示众,用以震慑朝臣及地方*员,直至回到其本家。
能被萧韫惦记,大抵是徐仲辛同西洲牵涉过多,久而久之威胁到萧韫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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