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遂钰懒得理他。
萧骋显然比萧韫难缠:“皇兄命你二人督办嫁仪,还是和睦相处为好。”
“况且,阿稚嫁去西洲,才是对她性命最好保护。”
烈日当空,勾勒萧骋肩头滚金云纹,他步步走向遂钰,逼近在他眼里,行为处事仍稚嫩无比公子哥,威胁道。
“若胆敢坏皇兄大事,本王第个拿你开刀。”
层层筛选,成功活到及笄及冠,便是该为家族效力时候。
萧稚将拨浪鼓放进遂钰手中,小心地拥抱他,哽咽道:“从前不懂你感受,不知道现在明白,是否已经迟。”
“遂钰哥哥,喜欢你,如果们能生在家,做寻常兄妹,或许们都会快乐许多。”
遂钰失笑,回抱萧稚:“以为你知道和陛下事,便不再理。”
“父皇他……不是好人,但是个好皇帝。”萧稚想很久,才决定对遂钰倾诉:“如果可以离开,还是快走吧。”
“中箭?”遂钰诧异。
膝盖极其脆弱,除非自身天赋异禀,否则再好军医,都无法医治损伤。
许多将领,便是因跟腱或者膝盖受伤而退居二线。
萧稚并不意外,浅笑道:“这是父皇与秘密,现在你也知道。”
“们皇族,其实并没有外界想象中那灿烂。”
头不保。如今萧骋又这般谦逊,当真是……当真是白日见鬼!
下朝,遂钰去瞧萧稚。
萧稚仍怏怏,没什精神,手里拿着小时候玩过拨浪鼓。
咚咚。
咚咚。
遂钰抬眼,施施然道:“景飏王殿下,尽可试。”
“嗯。”遂钰点头,“听你。”
萧稚精神不好,太医来请脉,结束后,遂钰便跟着太医道离去。
本想再劝萧稚,现下看来,萧稚已决心和亲,没什能动摇她选择。
嫁妆是早便备好,遂钰亲自清点,不想碰见景飏王。
萧骋站在门口,“好巧。”
“就像你们鹿广郡觉得朝廷危险,而朝廷也觉得鹿广郡是威胁。”
公主毫不避讳地同遂钰谈论,或许在她眼里,只要是同她亲近人讨论,既成事实便不算敏感。
“如今和亲,不正是你留在大都情形吗。”
为家族而牺牲,这是每个世家子弟生羁绊,无关个人意志。
戏文中写那些叛逆,也仅仅只是种美好杜撰。接受家族恩惠,与家族背道而驰,只顾个人利益人,通常活不过成年。
“没事。”萧稚转转拨浪鼓,只有指甲盖大小鼓球,规律地敲击着鼓面。
“如果这就是命,认命。”萧稚小声。
“其实并不怪父皇,父皇也很难。”
“听身边嬷嬷说,父皇在歇息时候,原地站许久,陶公公请父皇去御书房,父皇瘸拐地走出去,险些头栽倒。”
“父皇征战沙场,在五岁那年,他膝盖中箭,从此便待在大都,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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